他们两人,无关对错,这不过魔术师和普通人的意识不同罢了。
他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并为了这份骄傲跋涉前进,甚至为之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也就没有人在意,在虫仓之下的那个女孩,自己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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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广的房间中,吉尔伽美什注视着恩奇都离开。
言峰绮礼立刻明白了泥人的意图。
“不用阻止吗?”
“无所谓,”吉尔伽美什毫不在意的道,“就算时臣死了,那也不过是没能在死前呈给王些许乐趣罢了,吾友的行动你不要插手。”
而且,以王者对泥人的了解,泥人因为在意自己,不下手的几率也很大。
“那么,绮礼,”金色灵应将话题转回,“你是想说,时臣对我表现出的忠诚,都不过是欺骗吗?”
绮礼缓缓摇头。
“他确实对‘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带着无上的敬意。但对身为Servant的Archer,就完全不同了。也就是说,你只不过是个象征,和雕像以及肖像画的意义差不多。如果放在画廊最为显眼的位置,那么经过的所有人都会报以恭敬的注目礼——但如果更换藏品时将这个象征物撤了下来,那么它就会遭到唾弃。”
“也就是说,时臣老师说到底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Servant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道具。他冷静地对我说过,就算自己崇拜英灵,也不会对偶像抱有任何幻想。”【原文】
“原来如此。”吉尔伽美什残酷的微笑道,“结果圣杯进行到现在,时臣竟然能带给我这样的惊喜呢。”
作为杂种而言,也算贡献出最后的价值了。
这样想着,仿佛是对时臣失去了兴趣,王者又换了一个话题。
“呐,绮礼。你说过,你曾经感受到相同的感受三次,对吧。”
“没错。”
“你知道那是什么感情吗?”英雄王不怀好意的双眼注视着他。
绮礼沉默着摇了摇头。
那三次感情,是assassin消失、某个女人和璃正的死亡。
虽然那时翻滚在心中的炽热情感,言峰绮礼确实不知为何物。
但他知道,那一定是某种、绝对不可以打开的【——】,是足以将他从前的人生颠覆的某种东西。
绝对不能知晓。
绝对要知晓。
——这两种思绪挣扎着,张牙舞爪的想从绮礼的束缚中挣脱。
就像是为了火上浇油一般,吉尔伽美什又补充了一句。
“那么,绮礼,你爱着那个女人和你父亲吗?你对assassin那群杂种又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