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巫医就是幡戈他自己,别人真是无法判断到底怎么回事儿。
莫忆儿虽然心急,却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把草药全数喂给幡戈喝下,然后又和丝末拉一起用雪为幡戈搓着手和脚,甚至还有胸口,希望他的体温可以正常起來。
两人心里很急,偶尔抬眼看一下幡戈的脸色。
只有小绒球一个在山洞的一边闭目养神,但他沒有睡觉,眼睛偶尔眯起,露出一条纤细的小缝,细细的打量幡戈。
他觉得,幡戈很是不对劲。若他是昏迷的,怎能那样顺利的喂药。若说他不是昏迷,可又为什么不开口说话,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小绒球极具耐心,他浓密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刚好挡住他睁开那一点点的缝隙,让人看不出他是睁开了眼睛。
也正因为如此,他发现了别人都沒发现的。
在丝末拉和莫忆儿全神贯注的为他搓身的时候,幡戈曾经偷偷睁开眼睛看过莫忆儿。虽然只是偶尔那么一小下,还是被小绒球给捕捉到。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看错的。可次数多了起來,他便知道,他沒有看错。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莫忆儿,但想起了他和幡戈紧张的关系,就决定先暂时不提起,再暗中观察一下。
他不着急告诉莫忆儿,是因为知道幡戈深爱着莫忆儿,不管他如何,都不会做出伤害莫忆儿的事情。
莫忆儿和丝末拉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莫忆儿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酸痛的很,手也麻木了。幡戈的脸色也渐渐的好了起來,可是他的体温却沒有恢复。
莫忆儿停下手,想了想,去拿出一点酒,沒有兑水的高度数酒。然后灌进了幡戈的嘴巴,记得以前,幡戈的酒量很差,一点点就能让他醉过去许久。
这次,也不例外。自打莫忆儿给幡戈灌了酒,小绒球就沒再看到他睁眼偷看过莫忆儿。
最终,莫忆儿让丝末拉也停下了手,道:“我看幡戈呼吸平稳,脸色也很正常,就是体温很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让他休息吧。等他醒來,自己给自己诊断过,我们才知道他身体如何。”
“也对,我们这样做,也不知道对不对。”丝末拉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这活虽说不是很繁重,但做起來也是很累人的。“你在这里看着幡戈,我去把积雪清理一下。”之前已经扫了大片,想來他们给幡戈搓手脚的功夫,该有其他族人帮忙扫雪了,但丝末拉还是要帮忙去善后,这么多的积雪,族人们的工作不会轻松,他也心疼自己的族人们呢。
“好。晚上我早点做吃的。”莫忆儿也不推辞,毕竟她还要在这里看住幡戈,不能出去帮忙。
丝末拉又看了眼熟睡的幡戈,这才又走了出去。
果然,积雪已经被族人们清理了不少,都扔到山谷之中,山洞前面的空地已经有很大一部分都扫了出來,他们现在走路也方便了许多。
见丝末拉出來了,其他人都跟着打招呼。丝末拉也笑着和他们回应。
这个时候,丝特拉和雪白走了过來,两人边走边说话,看丝特拉的脸上,有着许多的笑容。走到了丝末拉近前,丝特拉问他:“阿兄,莫忆儿去巫师萍姨那里回來沒有。”
“莫忆儿沒有去巫师萍姨那里,幡戈回來了,是她在去巫师萍姨山洞的半路上把幡戈带回來的,幡戈身体都被冻僵了,这会儿还沒醒过來。”这件事情,沒什么好隐瞒的,其他人沒有看清楚,丝末拉是要据实以告的。
“哦。巫医幡戈回來了。”雪白诧异道,神情有点奇怪。
可沒有人发觉,因为都在诧异之中。“这几日大雪,巫医幡戈想必吃了不少的苦头。”丝特拉这样说道。
“应该是吧。彩翎儿受了伤自己先回來了,幡戈应该是自己走回來的,一直都下着大雪,也不知道他怎么才能走得回來。据说沒发现脚印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