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吹头发。”秦一恒晃了晃自己发尾的水珠子,“出血,头疼。”
对哦,虽然秦一恒这头上没外伤,但里面才刚好,是不能受凉。江烁想着鸭子都到嘴边了,还非得用甜面酱卷着才吃不也是耽误工夫么,就赶紧提了小板凳自己去浴室洗澡了。
也亏得江烁下功夫,尽管不方便,还是把自己洗了个白白净净,刮了胡子,擦了须后水,要不是太做作,江烁连发胶都想抹上。
等着他屁颠屁颠的出了浴室,才发现客厅的灯和电视都关了,黑漆漆的一片,就卧室门底下透出点暖光来。
还挺有情调。江烁心突突的跳,搓了搓小手去推浴室的门——没开。
江烁顿感不妙,他没有敲门,而是赶紧去找抽屉里的小钥匙,结果也没找到。
“江烁。”秦一恒的声音从卧室门飘出来,隔了一层显得闷闷的,“你洗好澡了?”
“洗好了呀?诶秦一恒这门是不是坏了,打不开了!”江烁急忙道。
“没坏,是我关了。”秦一恒答道。
操,我给你台阶了你倒是顺着下啊!江烁好气但是还是得保持微笑:“那你开一下啊,我这不还得睡觉么?”
“客厅可以睡啊,家里没有被褥,可是我找到一床毯子,给你搁沙发上了。”秦一恒说得轻松,“那我先睡了,头疼,得早点休息,晚安。”
操,这一开口还把江烁的苦肉计给先使了,江烁张了张嘴,半晌挤出一句:“可是……”
回应他的,是卧室蓦地熄灭的灯光。
——算你狠!
要不是脚骨折了,江烁真是要被他气得一跳三丈高。他是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闹秦一恒,但想来闹成的结果也不过是换个人睡沙发。
他伤了脑子他伤了脑子他伤了脑子,过阵子就好了过阵子就好了过阵子就好了。
江烁恨恨的安慰着自己,摸到沙发上躺下了。好在真的是带病折腾了一整天,虽然心有不甘,没多久他还是进入了梦乡。
然而江烁没想到的是,两个半小时后,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两个半小时,是秦一恒这些年来和江烁在一起总结出的黄金时间,一般来说躺下后两个半小时,江烁就能完全进入到深度睡眠中,雷都打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