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说长不长,说短也是眨眼即过。
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比如新帝登基,顾廷烨绞杀叛军辅佐新帝上位,一时间,朝廷内外叛党杀的杀,卖的卖。
齐国公府难免树大招风,这段时间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被有心人参上一本,那可就是砍头的大罪了。
齐衡倒没觉得什么,这三年,他寒窗苦读,真真是做到了双耳不闻窗外事。
想至三年前,他游历江湖回来时,父母为他憔悴的茶不思饭不想,母亲抱着自己哭诉着,自己的孩儿还好好的。
也自那次之后,齐衡的性格变得更安静了,而且成熟了很多,平宁郡主不知他在外发生了什么,却问不出口,也不逼迫齐衡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了。
他想科举,想高中,想做官,全部由着他。
再说那嘉成县主大婚之日被扔到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隔了两天之久人才被在一所破庙里发现,女儿家在外失踪两天,回来时又衣衫不整,谁敢娶,还是说她敢嫁?
眼看着科举的时间所剩无几。
齐衡觉得睡觉都奢侈的很。
他不敢睡,不能睡。
高中金榜对他的来说意义重大。
那意味他可以独立门户,可以与世俗抗衡。
初春,夜风凉凉,桌上烛泪顺着桌角一滴一滴的落下。
铜钱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嘴里还不忘呢喃道:“公子,该睡了……”
齐衡听见声音,目光终于舍得从书上移开,看着铜钱的模样,眉眼微微一抹轻笑,拿了衣服帮人盖上。
他便又坐了回去,扎进了黄金屋。
不知不觉得,困意来的自然而然,连日来的熬夜让他抵不住困意便歪着脑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