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窗外的风吹进来,他手中的书页哗啦啦的掀了几张都没能吵醒连城璧。
以往前几天他惊醒过来,连城璧也会跟着醒过来,然后走到床边跟他说上几句话,之后他才能继续安稳的睡着。
齐衡心底酸酸的,他知道连城璧几夜已经没有睡好了。
悄悄的下了床,小心的关上了门窗,拿了一件大氅走了过去。
抽走了人手中的书,尽管他的动作一再小心,可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连城璧条件反射的抓住了齐衡的手腕,尚未清醒的眸子中闪着犀利的暗光,让齐衡暗惊,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才能让人在睡梦中都在防备着。
等连城璧看清是谁之后,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他揉了揉眉头,“怎么醒了?”
话一出口突然觉得有些多余,复又抬头看了一眼齐衡,“又做噩梦了?”
齐衡没有说话,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堵在心口。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了,吱吱呀呀几声窗户又被风儿吹开。
书页哗啦啦的又响了一阵,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连城璧不知他在发什么呆,站起身将大氅披在了人身上,“太晚了,回去睡觉。”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回去睡?
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
齐衡挥开连城璧想要拉住他的手,警觉地后退一步。
连城璧的手悬在半空中,见到齐衡的动作,眉头倏地沉了下来。
齐衡不顾舌头的疼痛,质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连城璧冷下来了脸,忽而又笑了一声,步步紧逼过去,“你现在问这个问题,是在防备我?”
齐衡被一步步逼到了窗口,冷风吹得他恍若身置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