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到,大家立刻带着手下的人分头行动去了。柳须臾带着那一队士兵上了城楼,高声对士兵喊道,“七流炮我已经教过你们了,会用吧!”
“会!柳姐!”士兵们大吼一声。
“那好,待会儿判匪的火炮推了出来,你们便朝着那炮筒上面打,七流炮射程极远,不用担心打不到,你们只要好好瞄准就行了!若失败了,用不着你们将军,我亲自扒你们的皮!”
那一队士兵对此深信不疑。才开始柳须臾来教他们使用兵器的时候,他们也看不起柳须臾,觉得一个女子能帮上什么忙。
结果所有不尊敬,违背柳须臾命令的人,都被整了个半死。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整。
后来他们开始使用兵器的时候,更是对柳须臾佩服的五体投地,自愧不如,因为柳须臾制作的兵器真是太神奇了。
从此之后,那队士兵便尊称柳须臾为柳姐。
柳须臾自己也十分受用。
“不要让我丢脸,不要让你们的将军丢脸,听到了吗?!”
“听到了!!”
相对于柳须臾这边的热血沸腾,丁子栖和王重这里便十分安静。
王重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是功夫很好,他走在赫府的房顶之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丁子栖就负责在外指挥。
王重小心的掀开屋顶的一片瓦砾,只见赫连正对一个家丁吩咐着什么。不一会,那家丁走了出来,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往后山跑去。
王重心中冷笑,对着身后的几个士兵一挥手,示意他们追过去。
那几个士兵纵身一跃,便掩在了重重夜幕之中。
聂武城叮嘱过了,要不动声色地捉拿赫连。王重从怀中取出一个塞着瓶塞的小木管。
这还是那柳须臾亲自做的迷魂香,名叫毓桦散,自称无色无味无形。中了此香的人,绝对会沉沉睡去几个时辰,雷打不醒。
其实王重对于那丫头的东西,还是有几分不信的。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撒了下去,不消片刻,那赫连便往地上一趴。
王重心中大喜,那丫头还是有两把刷子嘛。他向丁子栖打了一个信号。
丁子栖明白这是事成了。立刻命人包围了太守府,既然赫连被拿下,剩下的那些人便不足为患了。
就这样,他们顺利的制住了赫府。
而在后方山头,苦苦等待赫连来信的叛匪们,饱受着山间蚊虫的叮咬,已是十分的不耐烦。
那队判匪的副将,一边抓挠被蚊子叮咬的发红的脖颈,一边对首领说道,“头儿,别是那赫连耍我们吧,怎么到现在都没来,大家伙儿都等得不耐烦了!”
那首领也显得有些焦灼,他沉声道,“再等一刻钟,一刻钟后,若他们还不来人,便按原计划进行。”
而那边准备去报信的家丁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放倒在地。嘴里塞着布条,不停的蠕动,叫喊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重蹲下身来,一把拽出布条,只是用小刀擦了擦那家丁的脸,那家丁便被吓得哆哆嗦嗦,口不能言。
“告诉我,你那时准备去干什么的?”
那家丁怕极,结结巴巴的,“是,是赫太守……他他,他让我给判匪报信的,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丁子栖若有所思的问,“那叛匪准备几时来突袭?”
“戊,戊时!”
“看来等会便要来了啊……”
邵渝一个人在聂武城的帐中坐立难安,来回走动。他真的十分担心将军,生怕将军会出一点事。曹然之前就已离开了,为会受伤的将士们提前做准备去了。
邵渝坐在床前,紧攥着手心,恨不得肋生双翅帮将军去。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在这等着,一直等着。
忽然将帐帘被掀开,邵渝以为聂武城来了,欣喜的站起身,“将……”
可是来的却是丁子栖,邵渝大失所望。
丁子栖看着邵渝从一脸欣喜到一脸失望,有些不厚道的想笑,上前说道,“将军那么厉害,你用不着这么担心的。待会儿城内可能要打仗,会有些混乱,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去,将军已经在门口放几个人守着你了。”
“多谢军师大人。”
“那我先出去了。”丁子栖走了出去。
邵渝又面色落寞的坐回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