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荀也变了颜色,道:“那怎么办?逃不掉了!”
金铃依旧镇定自若:“遇上了便杀,十多个也不成问题。”
萧荀忽地乐了,道:“那容易,速度一快,阵型就容易散,我们牵着他们走。”
他拍了拍手,扫掉手上的胡饼碎屑,道:“力气回来了!”
金铃略有不敢相信:“单只一个饼,真够义兄塞牙缝吗?”
萧荀哈哈一笑:“等安全了,为兄带你吃顿好的。”
金铃略略点头,指了一处地方道:“那边。”
萧荀反问:“你确定?今晚没有星星,你怎能确定?”
金铃道:“有火光的地方是大营,山在大营西边,直走就是南边。”
萧荀服气,三人再度上路,萧荀和李见憋着劲在跑,总算自觉此次没有拖金铃的后腿,可金铃气息绵长,两人都已喘得脸红脖子粗,气管除了出气进气之外再也没空闲做其他事的时候,她还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甚至还有余力说话:“彭城这支驻军,难道跑得特别快?”
“为何……这么……”
金铃免他多费口舌,道:“我听到了,左右包抄来,势必要碰上,打吧。”
萧荀大大缓了口气,道:“先往左,莫要被两股人打。”
金铃微微点头,改变了方向,不一会人便看见了火光,金铃道:“我先杀几个,你们捡武器跟上,没事吧?”
萧荀忽然想起她左臂中箭,惊道:“你的箭伤?!”
金铃道:“衣服挡着,不碍事,自己掉出来了。”
寻常箭头有倒刺,上面还不怎么干净,因此弓箭伤口最容易引起的是脓疮,其次才是倒钩钩肉,脓疮扩大,是要弄死人的,周公瑾死于箭创发作,便是这种道理,后人多穿丝质,盖因丝绸紧密,箭矢不易透过,不至拔箭时二度创伤,又防止伤口被脏东西感染。
“当真?”
金铃解开袖口,撩起袖子,给萧荀看了一眼,只见那创口平整浅淡,稍稍放心。
金铃当先跳上树去,狗声悻悻,居然对金铃的入侵嗅而不见,倒冲着萧荀那边叫起来。金铃顿时明白,萧荀两人被抓进大营之后,身上细软都被搜走,只要找出来给狗闻一闻,就能找到他们,她自己反而如隐形人一样。借着气味的掩护,她陡然间降落在一个百夫长模样的人身后,刀锋淡如月光,轻轻掠过,刀锋切入头盔与盔甲之间的缝隙里面,不料这军官反应力颇为了得,向前猛蹿一步,拔刀扭头。
他却想不到金铃真如鬼影一样跟在他背后,刀锋虽然滑脱出来,不过另一把刀就在他转头欲呼时,毫不留情地截断了呼声。
她微微低头,喉中喷出的血雾飞沫被帽檐挡住,她回身连劈出数刀,将匆忙之中组合起来的散乱包围圈狠狠撕开一条血口,但很快地,这里空缺的两人就被另外的人补上了。
这些鲜卑兵居然强于破多兰手下的士兵,同样的场景里,她当机立断,将两套截然不同的功法催至极限,每一刀都带着浩荡的刀气将来人逼退。
可是着皮甲的士兵有甲护身,不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