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伸开了身体,银锁强迫她抬起头,火热的双唇一路融化着她,游走过身上起伏的轮廓,潜进了稀疏的林地里。
忽地银锁听到一连串的咕噜声,睁大眼睛抬起头来看着金铃。两人对视了一眼,金铃偏开头去,银锁则哈哈大笑,爬上来从放在床边的篮子里拣出一杯酥酪,抬高金铃的头,喂到她嘴边去。
“我竟然把这茬忘了,大师姐快吃吧,羊奶都要凉了。”
金铃的眼神罕有地显出一些不自在,银锁更憋不住笑,脸凑得极近,便是要看她新得的恋人出丑。金铃久与她相处,对她这些小坏主意了如指掌,恨恨地咬住她贴过来的脸,咬得她不住求饶,才回来吃空了银锁手上那个小杯子。
银锁放回杯子,又拈起一块肉脯喂给她,金铃要用手去接,银锁却躲了过去,执意要自己来喂。
“我有手有脚,又不是重伤在身,我自己会吃。”
银锁便叼着肉脯,按住她两只手,含混道:“现在没手了吧?”
两人僵持着,金铃叹息一声,凑近过去,从她口中接过肉脯。两人都未打算闭上眼睛,下垂的眼睑让对方看着都异样地温顺,金铃收回视线,强装镇定地慢慢咀嚼着肉脯。银锁颇新奇地打量着她。
从认识到现在,金铃大多数时间都能靠着气势全线压制她……不对,明明就是打着我心中有鬼不敢动她的主意,分明是只攻不守,大占便宜。银锁在心中如此腹诽,时至今日才知大师姐乃是纸糊的,只会虚张声势,倘若当初有胆迫一迫她,说不定两人早早便能两情相悦。
末了,她又叹了口气,金铃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问道:“怎么又叹气了?”
银锁摇摇头,又露出了笑容,趴在她身上说出了自己方才所想的遗憾。
金铃却笑道:“来来去去皆因一个‘缘’字,你我缘份在此,早一分晚一分都是遗憾。”
银锁甜甜笑道:“大师姐说得对,若不是这一路上的事情……我也……我也不敢和你开口。”
金铃还待安慰她,不料又被往口中塞了一片肉脯,她看着银锁,银锁笑道:“先吃东西,吃饱好办事。”
金铃忍不住嗤笑出声,说是办事,可眼下除了房事,还有什么事可办?
银锁连哄带骗,让金铃在没动手就吃完了一篮子东西,金铃隔一会儿便要问“你为什么不吃?”银锁就是不说,变着花样堵她的嘴,后来实在问得烦了,才问道:“吃饱了?”
金铃作势要点头,忽然惊呼一声,原是银锁又钻下去了。她方才本就跪在金铃双腿之间,如今更是如切入牛油里的热刀子一般长驱直入。
身体已然很熟悉这股悸动,身体的主人也无法抗拒情人的求索,金铃闭上眼睛,随着银锁轻轻冲击,也忍不住摆动起身体。
呼吸已不受控制,如潮快感亦不受控制,厮磨着拍打海岸的浪潮越来越急,她终于觉得自己被高高抛起又落下,睁眼望去,正落在银锁臂弯之中。
那小胡儿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笑容,道:“大师姐,现在谁是半盏茶?”
她喘息着说不出话来,方知自己当初养的不是只小猫儿,而是个小老虎,现下小老虎长大了,倒先拿主人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