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
她平常眼睛总是微微闭着,显得冷漠而倨傲,此时睁大了眼睛看着银锁,竟显出些俏皮可爱来。银锁心中又有什么东西微微作祟,赶紧推了推金铃,道:“大师姐,回去吧。”
金铃状似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正要往回走,忽然听见隐隐雷动。她转身望了一眼,拉住银锁道:“不好,你看。”
银锁眯眼一看,远处有一片黑烟扬起来,她忽然高声鸣叫起来。
众弟子听了之后纷纷骚乱开来。银锁道:“大师姐,跟我去那边!”
她指的分明是东方。金铃边跟着她跑,边道:“不该收缩阵型吗?”
银锁道:“来不及了!不知他们带了什么武器,若是一波一波用箭矢齐射,总得被人困死。你听我说,待会儿与骑兵错身而过,一定要抢一匹马,跟着他们,否则他们回身便放箭,你只能挨打。”
“似你那般?好,我记得。”
银锁兀自絮絮叨叨:“千万不要和骑兵正面冲锋,砍马腿,从后面把人拽下来都是可以的,倘若有人两面夹击你,选一个去撞,马撞残了再抢就有,你千万不要受伤……”
金铃不服道:“你最爱冒险,却来管我受伤。你看好自己便是,若是有个损伤,我定让你……让你……”
银锁眼角带笑,“让我什么?”
金铃道:“让你只能趴不能躺。”
银锁轻笑道:“我一直都是侧躺的。”
金铃心中却像是有一块最是柔软的地方,给人重重撞了一下。
在这北风肃杀的战场之上,她竟想起银锁是如何整夜整夜伴她入眠,一动不动。
然而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总是稍纵即逝。那几个被远处飞驰而来的骑兵吓得蒙住的弟子见银锁前来,问道:“少主,我们、我们怎么办?我们回去吗?”
银锁又换上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笑道:“回去做什么?被他们一波冲散吗?背对他们大家都得死。一人砍两匹马,抢一匹,莫怕乱射,别忘了你们是练什么起家的!”
“是!”
料想这等旁人想也不敢想的战术乃是明教教众用过的战术,金铃见银锁开口下令之后,他们眼中惧意尽去,不由问道:“前面黑压压一片,到底有多少人?”
银锁答道:“百来个吧,能凑够这么多人,想来并不是普通匪徒。一百骑兵一起冲锋,威力不小。”
金铃道:“岂止不小。你们的木板,真能经得起八十个人的冲锋吗?”
银锁摇摇头道:“不能。”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