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崇武哪里还肯,而且已猜道夏炽陌想做什么,跃跃欲试道:“两人速度快些。”
夏炽陌一想也是,从怀里掏出两块打火石扔给他,道:“白色营帐是北川军营,黑色的营帐是鲜卑军营,你去白色营帐后面烧他们的粮草,我去黑色营帐后面放了他们的战马,一炷香后,在这里汇合,若是没见到对方,不要等直接出城。”
宣崇武虽身怀武功,又身居高位,但从未上战场杀过敌,就跟别提偷袭敌营了,只觉兴奋不已,他虽看不惯夏炽陌,但是大敌当前,私仇自然要放一放,拍着胸脯道:“我肯定没问题,你若是出了事,放心,我绝不会回头救你。”
夏炽陌没答话,一个闪身,人已没入营帐中。
宣崇武嘀咕:“要走也不说一声。”朝白色营帐略去。
夏炽陌无声无息干掉几个守夜的士兵后,飞身进了马圈,穿梭到最中间,跃上一个马背,回手戳了马屁股一剑,那马吃痛长嘶一声,立即惊动了所有的马,夏炽陌左一剑右一剑,连伤十几匹,成百上千的马争先恐后的往外跑,马圈的栅栏被踩得稀烂,士兵们听到马嘶声已纷纷赶来,可惜太迟了,战马跑掉了一半,剩下的马也受到惊吓,拦也拦不住,还踩死了几个鲜卑兵。
夏炽陌伏在马背上躲过敌人的眼线,到了约定的地点,正好一炷香时候,抬头只见白色营帐方向火光冲天,知道宣崇武也得了手,却没见到他的人影,按理他的速度没应该自己快,就等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人来,正想着是不是出事了,就见不远处一大群人朝这边跑来,还大喊着:“抓刺客,别让他跑了!”再定睛一看,被追杀的人不是宣崇武是谁。
夏炽陌一夹马肚朝人群冲过去,快近宣崇武身时,朝他伸出手臂:“上来!”
宣崇武想也没想拉着夏炽陌的手翻上马背。
士兵见拦他们不住,连忙拉弓射箭,羽箭纷纷而来,宣崇武惊魂未定,手上又无兵器,抱着夏炽陌完全不能动弹,夏炽陌只得一手拉缰绳,一手挡箭,眼见一支利箭直穿宣崇武心口,无法挡开,身子往后一压,用胳膊生生接住,顾不上痛,连踢马肚,飞奔而去。
此刻城门口定加强防守,夏炽陌又受了伤,料想逃不出去,便放弃出城的念头,弃马躲进一户寻常百姓家。
到了安全之地,宣崇武才看到夏炽陌手臂上的箭,知道定是方才救自己时受的伤,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只是一个大老爷们又放不下脸说道歉的话,只粗声粗气道:“他娘的,老子阴沟里翻船,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你没事吧?”
夏炽陌本想骂他一通,不行就别逞强,现在还连累了她,不过想到他也是一番好意,虽暴露了行踪,好歹不负所托,烧了他们的粮草,便道:“我没事。”实则伤得不轻,又流了一路的血,只觉浑身无力。
宣崇武懂一点疗伤的方法,见她伤口还在滴血,便道:“你忍着点,我帮你把箭拔.出来。”
夏炽陌点点头。
宣崇武道了一声“来了!”一个用力,拔出断箭,血溅得他一脸,伤口则血肉模糊。
夏炽陌疼得险些晕过去,咬牙挺住。
宣崇武见她竟一声没吭,在心里又佩服了一回,伸手就要撕她手臂上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夏炽陌突然警觉起来,护着胳膊问道。
宣崇武感到莫名其妙,“自然是帮你包扎伤口。”
夏炽陌却道:“我自己来,你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动静。”
宣崇武倒也没往深处想,只道:“扎紧点,否则血止不住,我去药房帮你买些金疮药。”
待听不到宣崇武的脚步声,夏炽陌才解开自己的衣衫。
宣崇武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了什么,方才只顾逃命没意识到,这会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跳上马背抱着夏炽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