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是不是只有这里才有温度?”洛冰河环着他的腰,紧紧贴着,满足的喟叹,加快攻势,忽然手背被什么溅到,散开,滚烫。
洛冰河心中一紧,蓦地抬起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无力靠在自己身上人沈的脸,想亲吻安慰,却一手水渍——
沈清秋睁着眼睛,看着一处,眼里的晶莹水液终于阻拦不住的大颗大颗的滚下……
“……别哭……”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洛冰河心里颇为不满。
“……别哭,弟子让她消失就是——”他像是安慰,也是迁怒,冷冷的对着沉浸在玩弄沈清秋所带来的乐趣的魔物命令:“滚!"
魔君的权威不可侵犯,魔物连忙退出口中的阳物,然后一团黑气以后恢复了原状,再次抬头时,是个花妖,然后吓得连忙往门口爬去——
“师尊,现在可以好好的看着弟子么?”洛冰河抬起依旧失神的男人沽着泪的脸庞,拨开他的发丝,亲吻他冰冷鲜红的唇。
沈清秋转过头,眼睛没有收回泪水,但像是得到救赎一般,身体回吻着,心在逃离着——
洛冰河一边亲吻安抚沈清秋,一边目送消失在门口的妖物,然后捏出剑诀,正阳出鞘射出追踪,直接插进了刚逃出了洞府的花妖身上,瞬间灰飞烟灭。
听到外面的短暂细微的惨叫,他满足的继续抱着主动回应的沈清秋,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他转过身来,推倒平放床上,面对面覆在他身上,看着身下这个纠结了两世,如今完全展开的身体的人,满足的继续加深这个难得主动的吻,深深的插入,像上一世,带着卑微的祈求——
“师尊,可千万不要再拒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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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床上的人安静的沉睡,秀气的五官彻底没了以往的清冷刻薄之气,脸色惨白毫无生气,单薄的唇也近乎肤色一般,脖颈处青红痕迹隐约可见,不用说身上被遮盖的其他地方了,两世的噩梦都无法再给予半点动静,若不是盖在身上的棉被细微起伏,甚至可以认为他以死去多时。
床侧边坐了一个人,洛冰河一手支着脑袋,安安静静的看着床上这一世似乎已死,上一世确实已死过的人,魔君嘴角微翘昭示他心情甚好,折磨了一世又一世,把人弄昏过去的手段数不胜数,就算对方昏过去,他也能操纵天魔之血让他清醒继续感受他所施予的痛苦。
可这次,洛冰河倒是心满意足的安分起来,而且还让天魔之血帮宿主恢复被他操弄出来的伤势,安抚他休眠,不再动他分毫,就这么看着床上沉睡的近乎死去的人许久。
历来荤素不忌的洛冰河有些意犹未尽,在沈清秋体内释放的时候,不知他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抗拒,一脸几不欲生的表情像是渡劫一般彻底承受不了今天所发生之事,呕出一口血之后便昏了过去。若不是他不喜欢奸尸,初尝这位师尊滋味又热爱床事的洛冰河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细水长流,而况,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洛冰河看着床上人熟睡的脸庞,心中如是说。
……
他忽然顿了顿,自嘲似的笑了,细水长流……呵,真不像他这个日天日地的魔君会想的事情,从来不把情爱腻歪当回事的魔尊,什么时候开始期待他跟沈清秋在一起的日子了。
今天的事情,是他一手策划,因为洛冰河实在是无法忍受了,看着沈清秋惯着宁婴婴肆无忌惮,亲手教授毫无天资的明帆,对着岳清源没了往日脾气,与柳清歌释放本性,对苍穹山派其他人都不再介怀……甚至连青楼女子都能亲近!唯独对他,变本加厉!
所以,他不想再扮演这个乖巧安分当年的自己了,天魔之血被他强制唤醒,沈清秋一下山,他便有了计划。本来只是像上一世换个不痛不痒的花样玩弄一下这位总是不把他当回事的师尊,然后告诉沈清秋他“洛冰河“回来了,提醒他的梦魇再次开启,让他不得不将所有的目光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他身上。
可是一切盘算好了也开始付诸行动了,在进入沈清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接下来的期盼与上一世无异的计划发生了偏差——
本以为不过是一时兴起,本以为不过肉体玩弄,本以为不过精神摧残,可不想,当他滚烫的泪水打在他手上的时候,当他无意识主动的回吻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强迫性的接纳他的时候,洛冰河终于找到了答案,自己纠结了几百年一直所求的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是想起很多有关你的事情。”洛冰河叹了口气,将手伸进被窝,轻轻的扣在沈清秋的手背上,天魔之血的安抚催眠,床上的人不会马上醒来:“都不知道这次你醒来又会是个什么反应,以前我都不当回事的,这一世居然还有点害怕了,就当我自说自话吧,我的师尊。”
“自我记忆苏醒,加之这一世的记忆融合,总是想起上一世我进入苍穹山派,在泥坑里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岳清源离开了,那个柳清歌也离开了,偏偏就你留下来,那时候的我卑贱的如同尘埃,你高贵的宛如仙人,当时逆着光,根本看不清你的模样,偏偏没脸没皮的就盯着你看。”洛冰河轻笑又无奈:“那时候,感觉你也在看我,于是,我就把站在山顶俯瞰一切的你,当作了今后努力的憧憬,发誓要成为你这样的人与你并肩,可为什么我就眼瞎就认定你这个小人了呢?”
“一直不懂你为什么喜欢竹子,你明明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为了修为不顾一切,人前看似无欲无求,比起相信人性良善,相信自己才是最可靠的,跟我一样,比谁都想抓住,抓住自己能够把控的东西。”洛冰河摩挲着握住的那只手,想起这一世,他手里的这只手,曾不顾生命为他挡过无可解,而上一世,他生生折裂过它,让他再抓不住任何东西。
洛冰河随后想起当年囚禁折磨他的事情,感慨世事无常:“不过我运气比你好,我所想所要的,都得到了,偏偏只有你。”
“不管在清静峰贵为峰主,还是再幻花宫沦为阶下囚,你是那么贪生怕死,明明被我折磨的痛苦哀嚎,可是……”洛冰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在上一世折磨沈清秋的漫长岁月里得到什么:“你会认输,但不会求饶,你会流泪,但不会屈服,只有那时候的你才像清静峰后山种的竹子,弯而不折,韧而不伤。”
折磨了一世,纠结了一世,可能正如这一世的自己所说,所要的,不过沈清秋的一声服软的抱歉而已。
可是,这个一直算计谋害他的师尊,最后无论被他怎么折磨撕裂,施与痛苦酷刑,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房门被人敲了几下,拉回了洛冰河想不通透的思绪。
“客官,晚饭现在送过来了?”。
是店小二。
洛冰河这时才发现天色暗了,房间也没多少光照,起身将被子替沈清秋掖好,走到外间开门:“先放进来吧,小点声,莫打扰他休息。”
店小二点点头,摆好饭菜之后,将房间烛灯点燃,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等洛冰河重新关好门,瞥了眼隔壁隔出来的空床位,立了片刻,哼了哼,想着柳清歌也差不多快回来了,要不是清水镇临近酒节客房难寻,怕被柳清歌发现什么问题,他都盘算要不要带沈清秋直接再开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