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跟随，孙晓生也算是了解了谢明焱这个人，虽说当初谢明焱直言不讳的说是利用他们，可这些年来谢明焱也为他们做了不少事，每次都以是帮助他完成任务为奖励的理由，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谢明焱对底下人是真的很好。
孙晓生不想看到侯爷这样不计后果地去做事，他怕侯爷回不了头。
“侯爷，一个一个除去实在太慢，不如徐徐图之，一击即中，让丞相永无翻身之日。”
“容我想想，你们去查探消息吧。”谢明焱心里的气还没有过去，也不愿意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便让他们都退下了。
等房间的人都走了，谢明焱一人坐在窗边，他习惯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人，好像芸芸众生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他只是个看客，偶尔一笑置之，也算是消遣之举。
今日的街头却和往日不太一样，对面楼的门口聚了满满一堆人，叫叫嚷嚷的，谢明焱觉得烦躁，细细看了看百姓们在嚷嚷什么。
“有本事摘下你的面纱啊！”
“就是就是，这样算什么，只坐着弹曲子，不出声，不露面。”
“两位客官，这话就不对了，我家古月可是要收银子的，你想让他开口，可是要出钱的。”门口的老板笑脸跟想看脸之人交谈。
古月？谢明焱心里奇怪了一下，对面楼里何时新来了小倌，他还不知道。
楼下又传来了曲调声，那曲子不似寻常曲子那般柔情，有种特别的坚毅，让人感受到弹奏者的心意。
饶是谢明焱这样从小见识过各种乐师的人，此刻也被这琴声折服。
正入神，曲子突然断了，谢明焱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楼下，果不其然，周围围着的人又开始吼叫了。
“这曲子明显还没完，怎么能这样？”
“是啊，你自己要在大街上弹奏，那可不是为我们而演奏吗？这样突然停下来算什么？”
“快接着弹啊。”
“接着弹啊！”
叫嚷声越来越大，大家都气愤，觉得这弹奏之人在戏耍他们。
谢明焱无声地嘲笑着底下的人：原本就是免费的事，为何做着做着竟成了必须？
叫嚷了一会儿之后，百姓们看着那人不会再动手了，只好停止下来。
老板看着周围人安静下来了，才悠悠地开了口：“古月先生说过，这曲子前半首大家都可以听，后半首只有能买下他的人才能听。”
“多少钱啊？”有好事的人开口问了，全然不管台上坐着的是个人，只当他是可买卖的物品。
这时那小倌终于开了口，“我不要你们的钱，每个人说一件你能拿的出手的礼物，我若喜欢，我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