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借着东风变大,很快,上东门变得滚滚浓烟,大火就连距离城门三里的赵军都看得一清二楚。
岑立抬头,知道司马衡的事办好了,朗声道:“来啊!天助我大赵,全军冲击!”
城门内,士兵们看到着火的城楼乱作一团,还有人大叫“上面有人头,是洛阳令和河南尹的”,这人自然是司马卫了,听到这句话的士兵纷纷抬头看去,恐惧在这群失去首领的无知人群中散开,甚至把正在攻城的赵军都给忘了。
城外的人齐心协力撞着城门,城内的人你踩我踏作鸟兽散,结局如何可想而知。
城门再承受不住圆木的撞击,发出一声声不甘的哀鸣又张开臂膀迎接使者,岑立在零伤亡情况下顺利攻陷上东门,赵军高呼着冲入城中,杀戮就此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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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津阳门开,两百轻骑涌进来,门又关上,轻骑熟门熟路奔到西阳门。
“将军!我在赵营里发现阮浓!”
刘百站在城墙之上眺望不远处飘动的‘赵’字旌旗,闻言回头,朝来人问道:“阮浓?这名字怎听着熟悉。”
|“是去年我们跟随陛下南征洛阳时,自称是王傅学生的人!”
“王傅?阮浓?”刘百思索了好一会,惊道:“你是说那个……阮浓?他其实是王傅的儿子,那个王……王病!”
去年洛阳沦陷之前,那个阮浓自投罗网来到赵营,挟持陈节元逃跑,这是人人亲眼所见的。攻破洛阳取得胜利后,他们才从俘虏的梁军口中得知他就是王傅的儿子王病,事实上这件事只有少数当时赵军的将军知道,其他人都以为他就是阮浓。
王病的父亲是灭亡赵国的元凶,那个起兵造反的太子竟然会允许他在赵军之中,实在是骇人听闻。
刘百:“快!快把人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王病手脚被绑着,身不由己被人推着走着。
“病了?”刘百皱起眉打量他,虽然脸上多了条骇人的疤,世上长得这般好看的脸实在少见,只要见过一眼就会让人印象深刻。
刘百:“松绑,快松绑。”
王病的手腕被粗绳勒出青紫的痕迹,他正视这位曾在洛阳赵军营地里见过几面的将军,眼里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这个丧家犬很快就要被岑立打得跪地求饶了。
真是爽快。一想到曾经打进他们梁人国家的人就要战败于此,心里还是控制不住涌起复仇的快意,就连他自己也难以相信,或许过去种种因果,虽说不在意,现在看来,其实是自欺欺人的借口,他根本就从未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