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传来,刘辉业做贼似得把手抽了回来。
“殿下!?”刘辉业出了房间,看到岑立背后跟着呼延卡那耶。
看到刘辉业从王病的房间出来,岑立由衷感到欣慰,笑道:“五叔,他醒了吗?”
“……还没,我一直照顾着他呢。”刘辉业手心出了层汗,心里直打鼓。
“如此,辛苦五叔了。”
“康王殿下,大事不好了!”呼延卡那耶跑到刘辉业面前,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三次岑立这么荒唐是为了一个梁人,刘辉业听得也是心惊胆战的。
刘辉业:“孙太仆,他……大将军,这事你得听殿下的,殿下说了有办法我们就应该相信他。”
呼延卡那耶:“给他虎符,他还年轻,再干出什么傻事可怎么办,这是先帝留下的东西,五百铁浮屠可是我们唯一的家底!”
“给他吧,这是先帝留给殿下的。”刘辉业大事不敢马虎,转而向岑立道:“不过殿下,你要铁浮屠可以,你得先和我们商量如何救孙太仆,我们是受先帝遗命辅佐殿下的臣子,希望殿下一切以国事为重。”
岑立在心里“哼”了一声,看了眼王病房间。高悦把所有人请进正房内,他打算沏茶,被岑立阻止了。
岑立:“我们有五百人马,公孙曹不到一千人马。我们的马是不可能弄进城里来了,所以要把人放出城。”
刘辉业:“你要从外破城?不可能的,平阳城墙去年战乱之后修复了,坚不可破……”
“五叔别急,听我说完。”岑立计算着时辰,想着王病一般睡很浅,应该醒过来了才对,道:“放两百人出城,把马连在一起,还要多砍些柴,让他们把马全部往城这边赶,离城门不要太远也不要太近,十里左右,放一把火,要引起公孙曹他们的注意。”
呼延卡那耶突然道:“声东击西?”
岑立:“没错,让城外的骑兵制造混乱,分散公孙曹的兵力,再从里面击破。”
刘辉业:“殿下,这……这两百人怎么也无法制造太大的混乱,就算他真的注意到了,恐怕也不会派太多人出城啊,是我的话我宁可守着城,绝不会出兵。”
呼延卡那耶:“是啊,谁那么傻不待在城里守着,本来就没多少人还敢派兵出城,那不是傻子吗?”
岑立摇了摇头,继续道:“王歆身上有钱袋,拿他的钱去绸缎庄买布,这两百人假扮成商人出城,到了山里砍树做旗帜,点火,五百匹马每一匹马都插上旗帜,制造声势,往城门这边来,公孙曹在敌楼一定会看到的。我有办法让他不得不派兵出城。我赌他会出一半的兵马出城,没有依据,硬要说个理由的话,那就是王歆说过公孙曹不是个废物。”
刘辉业睁大眼睛,问道:“什么办法?”
岑立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道:“城门贴着告示,我看到上面落笔写的光明将军,是不是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