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什么呆啊?讨论国家大事呢你还发呆,喂!哎呦我的娘哦你这是要把地图给烧了!”诸葛恭忙去抢过韩匡手里的灯,吼道:“韩王山!你他娘的发什么疯?”
被抢东西又被吼,韩匡却不生气,似乎不想理这个话唠,走神低低道:“公子……”
“完了傻了。”诸葛恭悲鸣道:“韩王山你是不是发疯了?谈论军情讨论军情讨论军情,你是不是压根不想和我讨论军情?我知道了,还装傻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能这么快从一个郡尉升到镇军将军,做了持节都督,飞黄腾达,节度六万精兵,是你人生的巅峰啦!可你要是打了败战,你就连最低等级的士兵都不如啦!”
韩匡最受不了这时候有人在他耳边呱呱叫,冷冷道:“闭嘴!再吵一句我就杀了你。”
“……韩王山你!”诸葛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韩匡了,他一向泾渭分明,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你厌恶我我也厌恶你,军情讨论一半就走神发疯,诸葛恭堵回去:“朝廷命官杀朝廷命官,你倒是杀啊!我他娘的来你这里找晦气受!”说完怒气冲冲大步流星出了营帐。
韩匡:“……”
早听说车骑将军是个话多加暴脾气的种,韩匡可要头疼了,一物降一物,他没办法和这类人沟通,更别说一起商讨军情,真是要命!
这时候如果公子在的话,他是去年洛阳一战存活下来的核心人物,以他的才学对崇延的战术应该已经了如指掌,可惜人不在了。一想到这里韩匡就老是走神,甚至想到万一自己马革裹尸,那一夜就成了他们的诀别,心口就一阵一阵的痛。
所以他绝对不能败!他要往上爬,一个镇军将军远远不够,只要势力够大,拳脚够长,就不怕伸不到公子的身边,再把他拉回来。
但是首先,他好像得去跟诸葛恭道歉……
“你说什么!”陈澈云拍案而起,手指扣进案面。
一个跪在地上身穿夜行服的人道:“六月十五,我们的人乔装成船夫,飞鸽传信,说在平阳城看到此人。”
“我知道了。下去吧”陈澈云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走到马厩里。
一只上了镣铐的手正在顺着马的鬃毛,那只手上只有四根手指,正是刘隽。
陈澈云走到那只马旁边,“你不是说已经杀了他了?我给了你那么多毒丨药,就算他吃了一颗解药也早就该死了,你难道不解释解释吗?”
“……真是匹好马,毒丨药全给那奴隶吃了。”
“你……你毒丨药全喂给一个奴隶?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的交易是你杀了刘华歆,我给你那么多,到头来你没杀死他?!”陈澈云半辈子炼造出来的心血,竟然被刘隽浪费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能不气吗?
刘隽拍拍马的脖子,马喷了他一脸,惹得刘隽一个激灵。边笑道:“好痒哦…我已经杀了他了,呵呵呵呵呵呵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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