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立:“刚才那块骨头是你扔的?”
高悦:“殿殿殿殿殿下,是我的错!那是我做的机关,我们怕楚军来闯,就做了个小机关…”
岑立一点即通,一块骨头虽不能取人性命,但被突然击中不由得要叫出声来,一听声音就能辨别出敌我。
连在这座破屋子都胆战心惊设置机关,杀一只羊填饱肚子起争执,这还是太仆,那么其他人又该如何自处?
光复社稷谈何容易?困难的何止他一个人?
这时,呼延卡那耶终于开金口,“殿下,马……还看吗?”
“看,当然看,怎么不看?城里每一位将士,我都要去看。”
刘辉业吓得倒吸一口气,“不可!殿下!万万不可!殿下。”
岑立:“为何不可?他们每一位都是忠于赵国的壮士,我去看他们,合情合理。”
呼延卡那耶也是急了,忙道:“士兵分散范围太广,而且城里还有楚军,万一楚军认得您……不行!”
“殿下礼贤下士,感人肺腑!但若以身涉险,则是陷我们于不义。臣可以代殿下去,一定把殿下心意转达给众将士!”
岑立:“不行。”
孙离眼疾脑快,知道岑立的真正用意,遂道:“殿下,康王说的没错,殿下如此有心,我们定会转告他人。”
高悦:“对对对!殿下,你千万不能随便露脸了!”
岑立还要再坚持,刘辉业已经扑通跪了下来,老泪纵横:“殿下,若是您出了什么差池,臣百年之后就无颜见先帝啊。”
其他人也跟着刘辉业跪了下去。
“五叔,你快起来。”岑立托着刘辉业,他脚不好,这半跪竟然一时起不来,岑立都替他捏了把汗。
“好好好,我不去了,你们都这么拦着,我若去了,岂不真成了不义小人。都起来,五叔,起——来。”
别人这一跪,便把赵国的重担压在岑立背上,这一跪意味着什么?岑立在清楚不过了,赵国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成便是王,败则贼寇不如。
那是他生来该背负的使命,皇室尊贵的血统,既受人崇拜与人同乐,便要与人同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