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岑立时不时抬头看孤云,确定方向没有错误,他的旁边是司马卫,后面是钟奕和赫连裕以及一千铁骑,他留了一千在皇宫,主要是怕刘百或者其他楚军将领使回头枪。
刘百一夜未合眼,上了年纪的人体力还是不如年轻人,一个亲兵好心上来提醒他休息,却被刘百拿刀斩杀了。
刘百:“虎狼在侧,指不定你合上眼,就没机会再睁开了。”
一夜恶战双方都没讨到好果子吃,刘百敢肯定,时间久了,蚁食墙溃,胜负难说。
然而奇怪的是,天刚亮,赵兵开始鸣金收兵,似是知难而返,又似诈逃。
“将军,他们往南边方向去了!”
听到手下人的话,刘百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下了城门楼。
“知道你在听着,王病,我现在告诉你实情,去年你隐瞒身份深入虎穴,想必是为了救你父亲。但是你不知道,崇将军惜才爱才,当时只想招揽你父亲,刘寇怕崇延得了你父亲如虎添翼,这才下令设计杀了王傅。”刘百咬咬牙,蹲下去看着他,继续编着听起来毫无破绽的谎言:“你的仇人不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合作?”
王病闭上眼睛,转头,手脚动弹不得,估计是手筋脚筋都震伤了,四肢腕处都有淤血。
王病能待在赵军军营一定不简单,更甚至可能知道些什么能扭转战局的重要线索。刘百这样想着,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身段想套出些情报,得到的都是比骂脏话还要侮辱人的闭口不谈。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不再对一个俘虏抱有期望,吃了败战还失去一条手臂的他,真的太需要一个出气口了。
王病知道这个家伙已经彻底被自己激怒了,他明明可以假装跟刘百合作然后说些假情报出来诓他,但是王病没这么做。
因为如果……如果岑立看自己站在刘百身后,如果他有一点点怀疑动摇,那王病愿意选择死在这儿。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刘百拔出腰刀,刀刃轻轻在王病左手上划了一下,袖子皮肤都破了,血染红了袖子。
高高在上的他杀死倒在地上的王病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他现在杀人的目的是出口恶气,这就不是简单地捅穿人身体那么简单,报复嘛……以牙还牙咯。
这一刀划在剜了肉的伤口上面,刘百看到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笑了起来,像是小孩发现了新玩具似地,刀锋一转,那刀头一点点往血洞钻了进去,道:“你说不说?卖国贼的儿子,刘华歆到底有什么阴谋?不说,我就把你肢解了。”
王病风寒未愈,在秋季阴冷的夜在地上躺了一夜,浑身发烫,却又觉得冷得要死,意识越来越模糊,又被难以忍受的痛刺激得清醒过来。这个人恶心到他了,所以他死咬嘴唇,一丝呜咽都不发出。
刘百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听话的俘虏,气得一脚踩在王病的左手上,骨头不堪重负发出“咯吱”一声,王病彻底晕了过去。解脱。
“将军,我看算了吧…”
把王病抓过来的人看不下去了,胆怯地上前一步说道:“现在敌人是退走了,但是上东门已破,局势对我们还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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