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留下来用膳吧?湄姑娘还在上房等您呢,哎!韩都尉!韩都尉?”
韩匡恨不得能脚底生风赶紧回到韩府,没注意到角落的人手动了一下,宽大的袖子下露出一只手,那手只有四根手指。
被莫名其妙打断的人又朝吴掌柜骂了几句,吴掌柜又是一顿弯腰赔礼,不知道今天撞了什么邪,心里苦得直流血。
韩匡转个弯下了楼,隔壁的房门“咯吱”一声开了条小缝,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把韩匡转身的背影收入眼底。
把集结的士兵分散后,韩匡又去郡衙询问一下赌坊的后事,那些被关押的匈奴人嘴巴紧得很,怎么也撬不开,虽然拿两个喂了刑,还是没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离开郡衙时,张闵还想留他用膳,被拒绝后还被张闵好一顿取笑,说他终于开窍不留宿郡衙了。
这一忙活天就暗了下来,韩匡一整天没得休息,直奔韩府而去。
王病听那些仆人说韩匡一般不回家里用膳,大多时候都是在郡衙过夜,于是就自己一个人埋头吃饭了。
听到脚步声,王病抬头,看到韩匡朝他走来,案上的饭菜让他有些心虚。
“吃吧,我也饿了。”韩匡笑着叫人取来一副碗筷,坐在王病对面开始扒饭。
“你回来了,我有事跟你说,我得回…”王病认识到他对韩匡完全没有办法,或者说韩匡根本没给他套话的机会,他有点想要打退堂鼓了。
“吃饭别说话,会噎着。”
这一顿饭对王病而言吃得相当不愉快,他本该和岑立一块用晚膳的,王病忍不住想,岑立现在在干什么。
韩匡心满意足地擦完嘴,王病吃的不多,倒是韩匡把所有的菜都吃了个精光,问道:“公子,你喜欢吃什么?”明天好让东厨做。
“我…都可以,随便点,我不挑食。”
还不行,他还没问出点有用的消息,怎么能退缩!
韩匡为什么突然对匈奴人发难?他难道不知道他杀的有很多是无辜老实的匈奴人?他又是怎么知道赌坊是岑立他们老巢的?他手上还有多少匈奴人的把柄?
“那怎么行?公子,您可比以前还要瘦,还有明天我找个郎中来,帮您去掉脸上的疤吧?怎么弄的?痛吗?”
这个疤其实很难看,出去一定会被嫌弃,他不想王病被人当做异类嫌弃。
王病吓了一跳,赶紧道:“不用,我都习惯了,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