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小水凼
吴樱秾摒着呼吸满眼惊恐地看着她。“你这个白痴,你到底还要从我这儿获得多少东西才够??”
殷沓沓扔掉枕头狠狠殴打她。
“不爱你了,沓沓,我不爱你了,求求你不要打我……”
吴樱秾七手八脚地抵抗着。然而她的抵抗只是在心里的,好像可以抬起胳膊,伛着腰,护住自己的脸和肚子。而实际上她被绑得整整齐齐,一动都动不了。
“求求你不要打我……我不爱你了……”
房间里回响着吴樱秾的哀求声。
“不爱你了,求求你,不爱你了,不爱你了……”
不爱你了,好吧?不爱你了,说不爱你了就是不爱你了。没有要爱你的意思,一点都没有。结束了,都结束了,不爱你,都不爱你,一开始就没有爱过你。心不疼,背叛你,大步朝前走,不回头。不爱你,我就没有爱过你。骗你的,都是骗你的。没爱过你,我没爱过你。
李言爬下了山,中途摔了好几次,浑身都疼。手臂被划了好多道口子,出血了,脸上也差点破相。虽说现在相貌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是看到自己的脸上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伤还是很心疼。有一些伤是在悬崖边上被石头划的,总之是身上多了很多的小伤口。她趔趄地最后几步跑到了山下。山里传来鸟鸣,花膏从小树林里钻出来,站在太阳底下的黄沙坡路上。李言握了握拳头,跑到她身边。
“你没摔坏吧。”
花膏关心地问。李言摇摇头。她一个人朝前面走去。花膏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时而抬头看看天上。
云非常多,又白又厚,但没有一丝要下雨的样子。这就是一个大晴天,会从早上开太阳一直到傍晚,给大地带来无穷的热气。
李言像个小幽灵一样走在路上,一步一步走着踢起黄沙。郊县区的特征就是路上沙多,大卡车多,时而轰鸣着驶过一辆。李言贴着路边的水沟走着走着,突然回头看了看花膏。
“我没有杀蒂奇。那是殷沓沓骗人的。”
“嗯,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
花膏自己听着也觉得怎么这么别扭。“我知道你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你是善良的。”
她补充了一句,“一直都很善良。”
“那是她想象出来的狗,她自己从来没养过狗。”
“哦。她是个骗子喽。”
“也不能这么说。她脑子有问题。”
李言闷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又有点觉得不妥当。“她这儿,”她指着太阳穴,“有问题。”
“嗯,我相信她有问题。”
两人就这个问题达成了一致,继续朝前走。花膏渐渐走到她身边,她也没有赶开她。花膏试着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凉凉的。
“你饿吗?”
李言摇了摇头,又低下了头走路。花膏牵着她,两人走过了一段狭窄的大马路,离开那座山,又走过了一个发电厂,发电厂有两个鼓鼓的大柱子,那是冷却塔,塔底部冲着热气腾腾的滚水。她们走过了发电厂的厂房之后,面前就是一大片的田野。她们在田野边上走啊走,不时地有拖拉机和摩托车从公路上开过,突突突突的。天气非常炎热,花膏看了李言一眼,她流汗了,很多很多的汗从脸颊旁边流下来,汗水浸满了她的衬衫后背。但她还是直着腰,往前走着。
天很热,最后花膏和李言在路边的小饭馆里吃了一碗面。那是个面店,棚下面放着一堆的西瓜,铺在一张很大的塑料纸上。花膏掏出口袋里的钱请李言吃的。
“你口袋里为什么还有钱?”李言边吃面边问。
花膏坐在条凳上,手插在口袋里,想,出门带钱确实是个好习惯。饭店老板坐在空荡荡的店里看电视。电视机摆在角落的冰箱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