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
宣璟还是没反应。
“九成?”
宣璟始终没什么反应,以行动向他昭示着自己的一言九鼎。
“……”林逸觉得自己已经离厥过去不远了。
他忽然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都顾不上被桌子反震得生疼的手了,只又拿折扇颤颤巍巍的指着宣璟,大怒:“你这是来要钱还是来要我的命的?五十万两!还黄金!你怎么不直接拿把刀杀了我呢!”
说完还特地把自己的脖子凑过去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颇有点市井间泼皮无赖的模样:“来来来你干脆今天直接把我掐死在这儿得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诚然宣璟是不可能掐死他的,但他也并不打算做出任何的让步。
“若非我在背后给你撑腰,行了无数方便,”宣璟把手从他脖子上收回来,淡淡道:“你以为你这些年如何能如此顺畅的积玉堆金?”
林逸:“……”
的确,若非仗着宣璟在背后给自己撑腰,他这生意做起来不会这么顺畅。
可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变成他予取予求的私人金库,于是便没有接话。
宣璟叹了口气:“最后一次。”
但他的信誉度在林逸这里基本已经约等于零了。
“你上次也说最后一次的!上上次也是!”林逸一听这话,愤然道:“从亓官牧六年前开始举兵压境时你就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如今战事已平,邛菀和祁耀都已经签订了五十年互不侵犯的和平文书,晋邯的那两个小崽子也已经践诺自降为王举国重归邛菀,天下已然是四海升平,河清海晏,你竟还要来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你还要不要脸!”
“在其位,谋其政,行其事,担其责。”宣璟面不改色的坦然道:“脸皮这种身外之物,该不要时,便也当弃则弃了。”
“……”
林逸被他气得心口疼,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来回顺了好久的气才又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担个屁的责!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是你吗?这些事就算要操心也该是你那个侄子,如今的元安帝宣明仪去操心,关你这个基本已经快退出幕后的摄政王什么事!”
“但他是被我强行推上去的,”宣璟抬眸,神色间多了几分认真和严肃:“当年我为了一己之私强行把不满十岁的他推上了皇位,便也该替他摆平这些难事,这是我的应尽之责。”
“你还有脸说!”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林逸更气了:“当年你为了不让安珏受委屈,选择了不当这个皇帝,把宣明仪推上去,竟然默不作声的坑起了兄弟!把我扣下来强行留在宫里教导那个小皇帝,这事儿我还跟你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