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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央不禁微笑,真如父王所言,此人与自己性情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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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旨意下达。

赤霄宫有了主人,叫做“绾公子”。

赤霄宫里,飞阁流丹、绣闼雕甍,沈庭央听仆从跟他讲外头的传闻,赞叹人们想象力十足。

他入住赤霄宫,并不需要做什么,负责例行祭祀的另有其人。太子考虑得很周到,这身份像官又不是官,与世无争,自由自在。但凡皇帝青眼相看,众人就会跟着恭恭敬敬相待。

住进赤霄宫的第一天,日暮时分,沈庭央有些无聊,忽听得殿外一阵嘈杂热闹,便出去看。

他惊讶道:“殿下!”

萧斯澈负手从庭中花簇间走来,微笑道:“这地方不错,可还习惯?”

沈庭央本以为往后只能十天半个月去一回东宫,没想到不到半天,他竟过来了。

“这儿很好,就是有点空荡荡的。”沈庭央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萧斯澈偏头端看他,半开玩笑道:“怎么,不想见孤?”

沈庭央连忙摇头:“不,我是太高兴了……”

萧斯澈朝他一笑,张开手臂,沈庭央就奔过去拥抱他。

“答应了陪着你。”萧斯澈揽着他慢慢往前走,“孤会以祈福的名义搬来住一阵,而后你可以常去东宫,御史台也就挑不出什么刺了。”

萧斯澈住在正殿,沈庭央就在隔壁院子,他感到如做梦一般。

萧斯澈上朝后,若无其他事,便直接回赤霄宫。沈庭央从前的老师陆冕,是隐世不出的大儒,如今读书就由太子亲自指点。

春风和暖,江南清润的气息拂过门槛。太子在殿内批奏折、草拟公文,沈庭央就趴在案头读书练字,恍惚间回到了过去。

“取戒尺来。”萧斯澈忽然说。

沈庭央回过神:“啊?”

“心不在焉,安能成大器?”萧斯澈慢悠悠地道。

沈庭央见宫人真拿戒尺来了,连忙钻到萧斯澈身边:“真打?打哪儿啊?”

“逗你的,怎么舍得。”萧斯澈忍俊不禁,“连打哪儿都不知道,可见小家伙从没挨过打。”

沈庭央松了口气,灿灿一笑,趴在案上侧头看他:“嗯,的确。青涯说我没变成纨绔少爷简直是奇迹。”

萧斯澈垂眸在牒呈上作朱批,道:“整日闷在这儿,不想出去逛逛么?”

沈庭央想了想:“过几日吧。”

宫人端来药,萧斯澈轩长的眉皱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一口气喝了。

沈庭央将一块糖递过去:“殿下一直都喝药吗?”

太子身上有长年服药之人才有的淡淡药香,面容略微病气的美感,沈庭央一直没敢多问。

萧斯澈微微偏过头,就着他的手吃了糖,见他满脸忧虑,安抚道:“放心,不是大病。”

“澜江修水道,你觉得如何?”萧斯澈看着手里牒呈,问他,“此事从前朝嚷嚷到现在,也并无定音。”

沈庭央不假思索:“澜江两千里,上源西域,下达滇南,若水道修成,铜、铁水运节省银两无数,粮食货物也可通达,西南一带长治久安,是只赚不赔的买卖……不过工程浩大,得花不少钱吧。”

萧斯澈点点头:“的确,没钱就只能做梦了,他们也须得明白这道理。”

沈庭央忍不住大笑。

片刻后,宫人禀报了几句,萧斯澈就放下牒呈:“今日你要见一个人。”

“什么人?”沈庭央好奇地问。

午后时分,沈庭央倚着廊柱翻看一卷《隆武纪略》,长廊尽头,太子身后跟来一人,身影颀长,俊美瘦削,再熟悉不过。

他脑海一片空白,手里的书掉在地上,随风翻动,“薄胤。”

薄胤的脸上闪过一丝欲言又止,凝目看着他。沈庭央冲过去拉住太子:“殿下!”他呼吸急促,满脑子全是那日暴雨之中,青涯失去神采的脸庞。

太子令薄胤噤声,将沈庭央拉到怀里:“别怕,孤知道以前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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