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黑的手指,轻轻地跟着自己的节奏,叩着枱的边沿,一会後,黑鹰从枱边拿起一支写着“鹰”的小旗子,自信满满且俐落不移地插在一个幼窄的小路之上,再拿起另一支旗,插在写着羽字小旗的背後。
「老大,五天之内,这个婊子把营紮在不同的地方,时常更改,这次,会不会再改?」灰熊看着那个模拟地型,上面写着鹰的小旗,对羽字小旗的攻势是处处进迫!
「不会,你回想她五天内的调动,看似在调,可是实则虚之,她好像是做给甚麽人看似的,而这天,她把兵调在这个山林之中,这山头,是附近地形最适合攻和守的,打惯仗的人,就有这点毛病,爱找些两存其美的地方,可惜……」
黑鹰冷笑一声,五抓一抓那模型沙堆,沙从他五指流下,目光比以往更锐利继续说:「可惜……在我角度里,没有完美的攻守地方,往往他们认为最完美的地方,就是最不可靠的地方,我认为,打仗,只有攻,从没有守!」
灰熊面对着首领的冷寒,粗壮的四肢顿时也有点颤抖,不敢直望着他的侧面问:「那首领,我们接下来要做点甚麽?」
黑鹰大笑数声,一手把长方台推倒,全盘沙散落片地,「我们就在每天旁晚,羽霖澪带着小队去巡逻到山涧的地方,伏击她!」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灰熊一听便明白他的意思,冲冲告退之後,便召集所有人,解说这一次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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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营里,关氏兄弟忧心兮兮的一个拿着绵布,一个端着热水,合拍的热了一条毛巾,递到那个似乎是失了恋,却拿公务日操夜操自己意图忘记情伤的人面前去。
那个看来强装没事的情伤者,一眼也没看过这两兄弟,把布接过,随便擦了把脸,便继续读兵书。而且,她在七天以来,只会眯眼休息一会又睁开眼,起来第一件事除了洗脸梳洗之外,便是去叫醒兄弟们一起操兵,操到最好体力那位士兵也抵受不了倒下,她还在操射箭,谁也看出,他们的这位将军,很有心事啊!
她女儿家有心事,该跑去找娘哭诉呗!干嘛找他们这群“臭”男人发泄啊!
唉,跟着一个女儿身的将军,便会偶尔遇着这种情况,以往……就是羽将军每月来一次那时候她会特别烦躁,所以,暗里,大家兄弟很清楚霖澪那个那个的时间点。
现在,一定不是烦躁期,所以现在她的状态,肯定回将军府期间,发生了甚麽事了!
关氏兄弟两人互相一看,二人同时鼓起勇气,颤栗地问:「敢问将军……你的那个那个还应该没这麽早来的,你现在……」
啪!这七天里第三张枱被她拍得四分五裂了!
「闭上你们的臭嘴!本将军的事要你们记住的吗!给我都忘记!」霖澪这几天已气闷在心头,她懊恼自己当时的冲动,或许韵儿是有原因啊!被人逼也不一定啊!她干嘛就这样说分了!
而最後悔的是那一剑,彷佛是她自己亲手把她与夺韵之间的关系切断了!
糟糕,韵儿会不会一辈子不想见到她了?
可是,如果她真是个故意接近她夺取机密的人,那她又要拿她怎麽样?
这几天,她就是闷在这,回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