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来了,赵永福自然热情很多,也想要儿子跟他们多打打交道,听说那郑家在镇上有不少铺子,要是能把他儿子弄的他家大铺子做帐房,不是更好吗!
几人在门口寒暄了几句,赵永福就亲自带他们进去了,路过院中的席位时,许华看见了坐在其中一桌的何天跟钱氏,就只有他们俩,何家其他人都不在。
他扯扯何凌的衣袖,凑到他耳朵边道:“你大伯父和大伯母也在!”
何凌顺着他眼神的方向往那边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对他摇摇头,“别管他们了,这种场合他们也不会做什么。”
看他不在意,许华就没多说什么了,不再往那边看。
他们看到了何天跟钱氏,对方自然也看见了他们,见何凌只是往这边瞥了一眼,就随着几人进了屋,钱氏不高兴了,“这白眼狼真是越来越没有礼数了,也不知道过来打个招呼!”
同桌的人听了她这话,都是在心里嗤笑,就冲他们家办的那些事儿,还指望着人家过来像对长辈一样见礼不成,这心也是真大!
“行了,闭上你的嘴吧!”明显感觉到了别人带着嘲讽的视线,何天恼火的轻斥了一声,这个蠢妇净会给他丢人!
也不知是谁那么多嘴多舌的把何贵跟刘氏的事儿传了出去,害得他们家在村中彻底没了脸面,还赶上赵家孙子成亲不得不来,已经被人暗地里指指点点了,还不收敛些!
祁越几人被赵永福带着进了屋里,在这里坐的都是村长等一些有辈分的跟与赵家亲近的人家,他们被安排坐在这里,也确实是被看重的。
赵家的老爷子在主位上坐着,精神头瞅着还挺好,一点也不像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见着他们也是乐呵呵地招呼要吃好喝好,显然疼爱的孙子成亲,这位老爷子的心情很畅快。
跟在座认识的都互相见过礼,几人就在一张空着的桌边坐下,因为还不到开席的时候,桌上摆的都是瓜果点心,虽及不上祁越家的,但在村子里也算是体面的了。
何凌刚在凳子上坐稳,就感觉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抬眼看过去,就见到了上回帮着何珍挤兑他的刘雀,对方对上他的目光,翻了个白眼就把脸转开了。
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那哥儿为啥那般厌恶他,他也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儿吧?
想不透的事,何凌也就不去想了,刚好许华转过头来与他说话,就转移了注意力,没再把他放在心上。
赵成文娶的媳妇儿是上庄村的姑娘,那个村儿本身就富,基本没有几户穷苦人家,他娶的姑娘家境也算不错,从各个方面来说,两人都挺相配。
今天赵家的那辆牛车上缠满了红绸,牛脑袋上还顶了朵大红花,瞅着特别喜庆,用它来接新娘子,那肯定倍儿有面子。
上庄村距离古水村比刘家村要远一些,赶着牛车过去也得半个时辰的功夫,等到吹吹打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因为蒙着盖头,也看不见新媳妇儿的模样,不过看新郎官那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应该是位不错的姑娘!
待把新娘子送回房里,赵成文就开始挨桌的敬酒,直喝的脸上红彤彤的,更喜庆了几分,连身上的文气都冲淡了些,看着傻乐傻乐的!
何凌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在心中想象,不知他们成亲的时候,祁越是什么样的神情?
他把赵成文此刻的模样放在祁越脸上一想,就没忍住笑出声来,惹的桌上的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他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嘴把笑憋回去。
“别人成亲,你怎么把自己乐成这样?”祁越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儿。
何凌摇了摇头,他才不会说呢,在心里这样想相公,他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
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明显是想了什么事情,或许还是关于自己的,祁越眯着眼睛凑近了他一些,“说,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何凌往后避了避,直接站起身,笑弯了眼睛,道:“我去趟茅房。”
眼见着人就这样跑掉了,祁越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小夫郎变得越来越狡猾了,都没有以前那样好逗弄了呢!
何凌去过了茅房,在水井旁用水洗了手,心里还是挺乐呵的,相公平时总是很完美,若是当真露出那种表情,一定相当有趣!
“不是我呛她,你听听她说的那些话,不是明摆着讽刺我们吗!”
他刚走到回前院的那条路旁边准备回去,就听见有人在说话,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大伯母钱氏的。
“你就不能忍忍吗?我们家现在什么名声你不知道?安安静静把饭吃完回家就是,非得跟人挣个一二三,被人看了笑话!”
何天似乎也跟她在一起,何凌寻思了下,就往旁边不起眼的角落里躲了躲,这种时候还是别跟他们打照面了,等他们把话说完自己再回去。
第59章真相倒V结束
钱氏明白他不想引人注意,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什么叫凌哥儿嫁了个好人家,人缘好,现在是有身份的人,若是换个知冷暖的长辈,早跟着享福了?不就是说我苛待他吗,我含辛茹苦把他养这么大,哪点儿对不起他了?!”
“行了,这种话你听听也就过了,何必这么较真儿!”何天现在脑袋都大了,他这个人最是好面子,可娶了个净给他丢人的婆娘不说,就连几个小辈也不给他争脸,闹出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没完没了的把他的面子往地上踩!
“哼,早知道会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当初娘走了以后,就应该把他赶出门去,我还省些粮食!”她心里真是堵得慌,眼睁睁地看着他日子越过越好,自家却一点儿光都沾不上,能顺畅吗!若不是他靠不住,他们也不会把珍哥儿嫁出去作小,以至于现在被记恨!
她一说起这话,何天就烦得很,已经发生过的事儿,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要是有那么多早知道,他们家也不会是如今这般境地,他恼怒的瞪一眼她,“别说了,要不是你当年的一个失手,他也不会早产,哪儿还有这么多破事儿!”
听他提起这个,钱氏的情绪就有些激动,“我又不是成心的,我就轻轻的那么一推,是她自己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