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哥……”何珍红了眼圈,“我就是想跟堂哥道个歉!”
“道歉我看就不必了吧!”何凌许久未见人回去,心里奇怪就出来看一看,谁成想又看到何珍找上了门。
祁越微微一笑,阿凌所说的,正是他方才想说的,当真是心有灵犀!
“堂哥……”何珍弱弱的开口,缩了缩肩膀,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
“何珍。”何凌轻拧了眉头看他,“总是这般作戏,不累吗?”
何珍一滞,暗暗咬了咬牙,这贱人真是越来越难应付了!他面上似有些害怕,往郑越风那边靠了靠,“我没有……”
何凌叹了口气,“那便没有吧,今日我家有客人要招待,请你慢走!”
“我……”何珍似乎不敢反驳,他伸手揪住郑越风的衣袖,向他求助,“公子……”
“哎哎哎,我说你这哥儿,怎么这般不知羞耻,我哥同意了吗你就拉他!”郑月言一把就把他的手拂开,听了这么半天她也懂了,这哥儿就是上回镇里蒙脸的那个,现在似乎是好了。这是想勾搭他哥呢?还一副被何凌哥哥欺负的模样,装什么可怜,就他这点儿手段,连镇上想进郑家大门的姑娘们的小手指都比不上!
何珍身子一软,直接坐倒在地上,小声的啜泣起来。
“哟,这身体这般娇弱,可真是一朵娇花!”郑月言双手抱胸,语气很是讽刺。
郑越风拂一拂自己被抓过的衣袖,好似被弄脏了般,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何珍的指甲都要扣进泥土里去了,他现在这般的狼狈,都是拜何凌所赐!
“两位家里请吧!”看了半天戏的祁越开口,把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做甚。
郑氏兄妹听罢就进了他的家门,他们可是来玩儿的,不是来应付极品的!
“何珍,地上凉,还是莫要久坐了吧!”何凌跟他说完这话,就跟祁越一道把门关上了。
何珍站起身,狠狠的瞪着紧闭的大门,何凌竟然敢讽刺他?!他以前的那些软弱可欺果然都是装的,内里就是个狠毒的狐狸精!本来想着今天能借机进门去与郑公子多多接触,不但没成,怕是还惹了人家不喜!
他狠狠的跺了跺脚,若是攀不上他,以后的药钱可就没着落了!
进了门,祁越握住何凌的手,“我的阿凌长大了!”
何凌脸红了红,抬眸直视他的眼睛,“总不能让相公为我担心,我要学会保护自己,也要学会保护你!”
祁越另一只手抬起,摸了摸他的脸颊。
“咳咳,两位可莫要忘了我们啊!”郑越风清清嗓子,很没眼色的表示自己的存在。
“我去烧些水泡茶!”何凌红着脸退开,转身去了灶房。
“何凌哥哥,我也去!”郑月言提着裙子追上去。
自家的小夫郎跑了,祁越把视线转向罪魁祸首,“郑公子当真好魅力,这才刚来,就带来了朵麻烦的桃花!”
郑越风展开扇子摇一摇,道:“就算我不来,这麻烦的桃花就不来了?”
“哦?”祁越挑一挑眉,似乎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人家可是一口一个祁大哥啊!”郑越风上下看一看他,“祁公子的魅力,在下自愧不如!”
祁越勾唇一笑,不再寻他麻烦,“屋里坐!”
何凌烧了水泡上壶好茶,端着去了堂屋,郑月言跟在他身边,拿着两碟点心。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的妹子平常可是连手绢掉了也不弯腰捡一下的!”郑越风看着她把点心放下,出言调侃。
郑月言狠狠的瞪他一眼,“说的跟你扇子掉了你会捡一样!”
被人呛回来,郑越风讪讪地摸摸鼻子,端起杯子喝茶,他妹子一定嫁不出去了!
何凌笑眯眯地看他们闹,帮祁越把茶斟上。
“呀,这是何凌哥哥绣的吗?真好看!”何凌方才出去时把没绣完的布包放在了桌边,这时正被郑月言看见,她摸摸上面绣好的部分,“绣的可真好,镇上的铺子都没有这般手艺!”
“我也就是随便绣绣!”何凌也没觉得自己当真绣的那般好。
郑月言看了看,就依依不舍地放下了,那老虎的毛发都绣的逼真,当真是好看!
何凌看见她的眼神,心下想了想,这布包是要送给小虎的,回头再绣个小物件送她吧。
郑越风是男子,对刺绣不怎么上心,只略看了一眼觉得挺好,也看不出什么区别,“月言来的路上便嚷嚷着要上山摘果子,二位可否能带我们去玩儿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