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海粟看着林悦慢慢走远,冷笑着对北宫律说:“我们现在面临的处境跟她的情况很像对不对?她明明是不合常理的,我们却感受不到她妖异的气息,同样的,我们现在的处境也不合常理,但是没有妖气,说明什么?”
北宫律转过身去,背对着钟离海粟说:“悦儿不可能有问题!”
“还好这里是钟离山,我能证明给你看!”钟离海粟忽然把头发上的发卡取了下来,发卡是金属质地的,侧面边缘又薄又硬,狠狠往手掌上一划,居然见血了!
“灵应钟离,路随主生,等闲皆困!”她念出了一段咒语,鲜血低落到泥土之中,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北宫律看到前面所有的树木都开始移动:林悦脚下的路被草木侵占变瞬间变成了密林,而钟离海粟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新路!
钟离海粟盛气凌人地对着远处正在急速改变的地势说:“这是我钟离山,我让你走你才有路可走,我不让你走,你就无路可走!”
密林眨眼之间将叶阳茜和林悦两人淹没了,北宫律瞬间失去了判断力,他看着树立疾速移动,自己都不知道参照何物定位林悦和叶阳茜了。
这么一来北宫律急了,抓住钟离海粟的手臂说:“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妈妈早就想这样做了!”钟离海粟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叔叔不在,她又自曝其丑,我为什么不能惩罚她!”
北宫律瞪视着钟离海粟,吼道:“叶阳茜也在里面!”
“现在在钟离山我说了算!”钟离海粟强硬地说,“要么,你凭自己的本事破我们家的阵法,要么你就跟我一起上山找其他人!”
“你这个疯子!”北宫律看了钟离海粟一眼,毅然决然地跑入密林之中——那里大概是原来山路的位置。
而钟离海粟也愤恨地看着林悦消失的地方,踏上了她自己所新造的山路,只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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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和渊在鼓楼内上的那柱符文香已经烧了一大半了,不禁摇摇头,回头一看,大家都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
钟离和渊对着这些人说:“不是说要睡觉不来的吗?”
人群中站在一边的澹台征不放心地看着窗外的夜色说:“当年我们被套路的时候可没花这么长时间。”
“什么情况?”钟离和荆走到了鼓架下一处圆形的沙盘前,沙盘底部刻有太极八卦图,沙盘中铺了一层细密的白砂,白砂之上有十个纸片人立于其间,位置分散。
叶阳辰看着沙盘上的纸片人说:“怎么都被困住了?”
钟离和蒲却笑了笑,说:“海粟离我们最近。”
就在大家盯着沙盘议论之时,钟离和渊不露声色地往楼梯口走去,正好碰到了上楼的北宫季恒。
北宫季恒马上看着上面问:“干什么?”
“放水行不行,”钟离和渊匆匆往下走去,停在了北宫季恒的身边将他脖子一勾,“一起?”
“滚!”北宫季恒甩开了他的手,继续向上走去。
钟离和渊笑着离开了北宫季恒的视线范围,出了鼓楼之后视线开阔起来,四顾之下没有发现其他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脸色一垮便飞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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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梅婉蕴一直悄悄地跟着林悦,她以为一路走来自己没有被发现。林悦没有用任何工具照明,黑夜里沿着这条青石台阶慢慢地、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