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车子里,手指抚上方向盘中间红金相间的盾牌图标,眼神飘忽,回味着林副总方才最后说的那段话。
当年,她为了华旸来的B市,虽然两人当时是刚毕业的情况,但双方家里早就都认可了他们的关系。华旸的父亲在帮他安排众金的工作时,也同样给钟翘找了某大投行的实习。
只是谁都没想到在那年夏天临了,两人却分了手。
按华旸爸爸当初的意思是,两个孩子在一起那么久,他也十分喜欢钟翘,愿意继续安排,帮钟翘留在那个公司转正。
但钟翘拒绝了,虽然当时她还不知道华旸劈腿的事情,自以为两人是和平分手。可分开了就是分开了,她年轻气盛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接受来自前任家里这样的“补偿”。
于是在三个月实习期满后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那家投行,准备自己在B市投简历找工作。
当时她实习期的顶头上司大概也知道一点内情。他欣赏钟翘的工作态度和能力,可到底还是觉得惋惜,觉得她太过意义用事,也太过理想化了。
这个领导惜才,又想到小姑娘一个人在B市无亲无故的,在这样的竞争环境下要找份对口的工作何其困难。于是便想到了自己的朋友——在钟翘如今就职的公司的林副总,将人介绍过去,给了她一个面试的机会。
华旸的爸爸见她执意要离开,也没有强求,在实习结束那天,帮她弄了一份投行高层的推荐信。
钟翘想着领导那番苦心的说辞,总算没有拒绝这封推荐信,带着实习报告去了林副总那儿,顺利获得了一份试用期的工作,从基层做起。只是这一次,再没有人会特意关照她,一切全凭她自己,一点点的努力,慢慢往上爬,才有了今天的位置。
想起那些日夜颠倒,挤在40平的小房子里的日子,她吐了口浊气,拍了拍脸,又找了瓶补水喷雾出来,闭着眼一喷,醒了醒神。
灰暗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花红柳绿,她不会让任何事任何人再影响她来之不易的安稳。
从车子里找出化妆包,用眼线笔将眼尾拉长上挑,再重新补了口红,一脚油门踩下去,风风火火的开往B大。
钟翘换上放在后备箱里的高跟鞋,风姿绰约的走到教室,倚靠在门口,抱臂在胸,姿态惬意又妖娆。二十六岁的她,张扬、凌厉,将熟未熟,因矛盾而别具魅力。
没两分钟老师就宣布下课,钟翘抬手对着戚承的方向挥了挥,杏眼绯唇,明眸皓齿,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戚承拼命压抑着想要翻桌跳下去跑到她面前的冲动,故作镇定的收拾着面前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东西,耐心的等着身边的同学离开。
倒是依旧死皮赖脸跟着来上课的谢妮,看见钟翘的出现,似是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连东西都没收拾,挤开身边的人,冲到钟翘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你一个老女人,怎么有脸过来?”谢妮对她冷嘲热讽,攻击着她的年龄。
“我来找你啊,你以为呢?还好你没让我失望,果然跟牛皮糖一样粘着人不放,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哪儿找你呢,小妹妹。”钟翘没有被她那一口一句的老女人给激怒,反而言笑晏晏。
“你找我干嘛?”谢妮神色一变,眸光闪烁。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