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面对面的面对着这个女人,看得出袁圆保养得极好,脸上没有涂抹,一张脸清秀又可人,双眼似桃花状,紧咬着唇,神色带着惶恐不安。
“你知道黎子洋在凌晨的时候,绑架未成,被抓局子了吧!”言欢始终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一只手搅着杯子里的咖啡,另一只手在桌下握得紧紧的,指甲都要陷进肉里。
突然间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轻轻地将她的掰开,在她手心里温柔的抚摸着。一股异样感从血液传入心间,言欢这才收回盯着袁圆的目光,冲程浩珝笑了笑。
袁圆半垂着头,早上她送孩子去补课回来,就被这两人堵在小区外面,说是要找她谈黎子洋和龙启开的事。
她本想不理,叫小区的保安赶走他们,可他们似乎知道她要喊,还说了言欢的死和她有关,一听这话,她就慌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夜里做梦总梦见言欢来找自己报仇,拿着那把西瓜刀在她身上比划,要将她千刀万剐,经常半夜惊醒吓得混身是汗。
这会儿看着对面的两人盯着自己,袁圆说不出的不安,但也点点头,回道:“知道,律师来过电话,让我准备钱去保他出来!”
“哼,出来?想得美!今天龙启开上诉,他要说出真相,黎子洋买命顶罪的真相,你呢,袁圆,不想说点什么?”言欢冷淡道。
袁圆放在桌子上的双手不停的来回搅扯着,不敢看言欢的眼睛,从言欢对她做自我介绍时起,心里就蔓延出无尽的恐惧感。
于言欢,言欢,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可她只要一看到对方的眼神,就会情不自禁想起当初那个女人死在黎子洋刀下的不瞑目,那双杏眼瞪着她似是要落出来一般。
“我……我……我说什么,龙……龙启……开是谁?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拿起水杯猛灌了一口水,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程浩珝一直低着抚着言欢的手掌,听到袁圆的话,发出轻蔑的低笑,偏着头对她说:“你不认识?你不该好好的记着他吗?他可是曾经害死了你和黎子洋的第一个孩子!”
言欢见她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们,又下了一剂猛药,学着程浩珝冷漠嘲弄的语调:“黎子洋杀言欢的时候,你可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
“嘭”袁圆猛地站起身,身后的凳子倒在了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她慌张,害怕,恐惧,颤抖着道:“你们……你们是到底……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是警察?他们不是已经结案了吗,不是已经信了黎子洋安排好的一切,定了龙启开的罪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人知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袁圆蹲下身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手提包,颤抖的手连着捡了好几次才捡起来。
从包里掉出来一盒安神药和一只漂亮的玉镯,程浩珝眼尖的快迅过去将玉镯捡起来,抚摸上面的裂痕,双眼如毒蛇般凝视着袁圆,并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扬着镯子在她眼前,阴寒的声音道:“你也配用她的东西!嗯?”
“什么她……”袁圆看着那只镯子,的确是言欢的,昨天被她磕碎了,准备今天拿去补补。那只玉镯成色很好,她喜欢得不得了。
可以说言欢的一切东西,她都喜欢,也全部占为了己有,顿时急道:“这是我的,还给我!”
言欢也看到了那只玉镯,那是她过三十岁生日时,她堂嫂送给她的。
说是言家传家宝,当年她伯母当做见面礼给了堂嫂,堂嫂本想以后给儿媳妇,可想着这些年言欢为他们的付出,便将镯子给了言欢,反正都是言家的子女,没什么不一样。
这下看到上面的裂痕,她的眼睛也不由狠戾起来,说:“袁圆,你以为你否认就能抹杀事实了?我们已经掌握了黎子洋杀人,又找人顶罪的一切证据,哦,还有被你们收买的那个警官,也都已经落网,你承不承认都没什么两样!”
她也是程浩珝告诉她才知道,黎子洋之所以能这么瞒天过海,是因为警察局里有个警察组长被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