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单纯的人们相信了,心里被注入了信心和希望,他们高声地叫起来,说着不久就回到故乡,说着纪锴阳是多么伟大的首领,说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他们小心地围到霍江佑身边,观察着他,把他和纪锴阳一起围起来,慢慢向山上走去。
而霍江佑,却在心里苦笑起来。
纪锴阳并没有说出事实,但是他能怎么样呢?
说自己是来这里避难的?
对于纪锴阳来说,要保护霍江佑,还要树立人们的信心,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
霍江佑尽力对那些盯着他、摸他的衣服和背包的土著保持微笑,他必须这么做,以换取人们的信任。
他觉得很可笑:在科学院里以无视纪律著称的自己居然到一个原始部落里摆起绅士风度来了,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悲哀,还是文明的悲哀。
那些土著对他很友好,大概是纪锴阳的话起了作用,有些大胆的人还和他交谈起来。
但是,霍江佑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目光是敌视的,但当他转头的时候,那目光就消失了。
纪锴阳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见父亲卫逸。
当他在人们的簇拥下来到老人居住的洞口的时候,卫逸已经被搀扶着站在洞外迎接他。
见到父亲,纪锴阳觉得一阵心酸。比起他许多天前离开时,老人虚弱了很多,变得更瘦了,站着的时候腿不停地颤抖着。
“父亲!”他叫着扑上去,抱紧了老人。泪水顺着老人干瘪的脸颊流下来,落到纪锴阳的头发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们进去吧。”
纪锴阳扶着卫逸走进山洞,让他重新躺在干草铺的地面上。
两个人流着泪,诉说着思念。
外面,宁坚成把看热闹的人都赶走了,只留着几个最熟识的人在洞外。
霍江佑和他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