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了挣小臂,轻道:“我去医务室,帮你拿些消炎药。”
虽然祝曜渊来找他时通常都换便装,但随身携带急救物品已成习惯,闻言还是不撒手,耍赖似的:“你在这看着我就好了。”
钟文冉一腔同情登时化水流。
虽如此,他还是听话留了下来,在祝曜渊身旁乖乖坐着,被攥住的小臂上浸出层汗,他们却谁也不出声,谁也不松开。
信息素渐渐浓了,也不知是谁先散发出来的,勾缠着、躁动着。
钟文冉最先受不了,他垂下头,深吸气,“你赶快包一包吧。”想了想,又补了句,“我不跑也不走。”
祝曜渊终究松开了手——他的手汗津津湿哒哒,眼中热切尚未散去,此情此情,却要去面对自己肿成猪蹄的脚。
大餐是吃不成了,他叹口气。
一小瓶酒精浇上,他不顾形象扭曲了面目,钟文冉则盯着他,悄然莞尔。
雪糕滴滴答答化成水,钟文冉伸出嫩红的舌头,将甜蜜的冰水尽数舔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餐是吃不成了,顶多舔舔冰棍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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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时间斗转,转眼叶落花谢,枫树染红了半个世界。
钟文冉走在一条满是落叶的小道上,怀中抱着两本书,拒绝了又一个上前来要联系方式的alpha,转眼瞧见了路那头的祝曜渊。
这时他们已经相处快半年,谁都没捅破过那张纸,祝曜渊有他的小心思,钟文冉则是不好意思。
搂也搂过,抱也抱过,暧昧在他们之间稠得像蜜,靠近时,视线稍一触碰,几乎能燃烧起来。
钟文冉强抑着心跳,看着他缓步走过来,仰头问:“你怎么穿上了军装?”
祝曜渊替他拿书,闻言故作神秘:“今天有大事,送你回了寝室我就该走了。”
钟文冉难掩失落,皱眉道:“又要出任务?”
“咳,”祝曜渊不擅长撒谎,故而连忙转移开话题,“今天上的什么课?累不累?”
钟文冉没有多想,迫不及待的跟他分享:“还行,是那个上课喜欢讲冷笑话的教授,累的时候看看他就能笑清醒,今天他又和我们说了个笑话,台下根本没人笑,最后有同学带头鼓掌……”
一路上他打开了话匣子说不停,祝曜渊却心不在焉,频频走神,就连钟文冉的话音渐渐低落下去也不知。
临最后要再见时,他才回神,钟文冉叹口气,转身走人了。
他边上楼,边有些疑惑,往常这时候祝曜渊知晓他饿,早该带着他下馆子尝遍山珍海味去了,可今天祝曜渊一反常态,难道是厌倦了?
至于具体厌倦了什么,他也不敢深想,提线木偶似的进了寝室,木然的收拾好书本,坐在一堆书前魂游天外。
他想这次可能又要好久不见,一时惆怅非常。
窗外悄悄暗了,他灯也没开,寝室里另一位室友打他回来就一直睡着,这时突然醒来,只见朦胧的昏暗中,钟文冉笔直地坐着,看不清面容。
室友惺忪道:“怎么不开灯?”
钟文冉一惊,竟是吓了一跳,转眼见天都黑了,喃喃道:“想事太入神了,没察觉到黑,这就开。”
室友是个小他两届的omega,因为omega数量稀少,他们俩既不同级、也不同系的被分配到了一个寝室里,平时以“师哥”、“师弟”的互叫。
这小师弟睡够了,跑去洗漱,他们寝室里,洗漱室跟阳台连着,他刚一俯身,水龙头都还没来得及拧开,便看见窗外绽开朵明亮的烟花。
这可真是千年奇观,学校里禁止明火、燃放烟花爆竹,还真没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公然挑衅学校规定。
他觉得新奇,扭头要叫钟文冉来看看:“师哥……”话便被楼下传来的喊声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