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你伤本仙,比推开本仙,让本仙开心多少。”穆胥在他身后低低说了一句,良久,又怅然道,“那个铜铃骗了本仙。”
文晏听到了,没有回头。
此后穆胥再也没回北山,阿狸也不告而别,跟着他一同消失。
从萧山石像群离开后,穆胥直接到了北疆,寻到两百年前,他和杜衡一同埋下喜酒的地方。
那颗胡杨树竟然还在,变粗了许多,穆胥不觉泛起一丝苦笑。
徒手挖了许久,酒坛终于冒出,不管手上满是泥泞和血迹,穆胥继续往下挖,直到可以拿出酒坛方罢休。
揭开已经褪色的酒封,一股浓烈的酒香袭来,不待习惯性细闻,穆胥举着坛子仰头喝了几大口。
没多大功夫,一坛酒就见了底,穆胥也烂醉在一旁。
脑中不止一次设想过与文晏共饮此酒的情景。
没想到最后,还是他一个人喝完。
阿狸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喝的酩酊大醉歪倒在树下的山神大人。
叹了口气,也懒的骂他笨,阿狸直接把他带回了山洞。
回去后,穆胥一直没醒。
阿狸知道是他自己不想醒,也没叫他。
文晏不久后也跟文悉道别,独身前往北疆。
文悉本欲一同前去,好保护他,被文晏拦下。
文悉还有一年才学成,不能让他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而且仇家已消,自己也没什么顾虑。
临行前,文晏又一次去了萧山,无言摸着那些石像,从日出坐到日暮,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一团团温热的红光。
北行时,每路过庙观,他就算绕路也要去看看,潜意识想在里面寻找山神塑像。
然而看了几十个,却没有一个像穆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