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你快回去吧,免得爸妈担心。”
温折随便敷衍借口让妹妹回了家。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他十分困惑,他记得他用欧文手机发送邮件的人是周栗,而且也注意删除掉所有记录,顾薄是怎么发现并让邮件发到温雪那里去的……顾薄知道温折在想什么,主动提及,“温折,想知道你的邮件是怎么从发给周栗变成发给温雪的吗?”
“无所谓,我很困想睡觉,晚安。”
他没有知道他失败在哪里的喜好,想着温折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床上睡觉,他没有答应顾薄是否去医院,而顾薄当他默认。
清早温折赖在床上不起来,顾薄亲吻温折的额头跟鼻尖,轻声细语的哄他,像小时候哄他去玩捉迷藏那样装成可爱没心机的表情撒娇,“起来嘛。”
“不……”
“起来嘛,温折。”
“离我远点。”
“你玩什么我就玩什么好不好。”
“现在对我使这套没用,我绝对不起来。”
“呼,看来只能用昨晚说的方法呢。”
“……我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温折还是跟顾薄去到医院,除定型剂外他什么都没带也没被顾薄允许带,两手空空的就算逃跑也跑不远,在顾薄不着痕迹且不留破绽的监视下,温折仔细地把妊娠反应告诉产科医生,然后被顾薄牵着去查血检验,做超声波检查。
排队做检查的男人女人很多,顾薄在门口等候,可温折始终没出来,顾薄抱着疑心推门进去,发现里面的女医生正在打报告,而温折已不知所踪。
躺在帘后床上要接受检查的是个陌生青年。
“请问我的妻子在哪?”顾薄问医生,医生每天要看的病人很多,不记得谁是谁,“他没出去吗?”
“抱歉,没看到呢。”
“我觉得应该是出去了我才会检查下个病人。”
“好。那打扰了,我现在就去找他。”
“检查结果你凭检查单上的号码机取,如果要住院就自己留存,住院医生能从网上看到这些。”
在超声检查室外的机器打印出结果看完,顾薄将检查单叠好,面无表情的装进白色西服的口袋。
——继而追逐什么似的快步走开。
听到顾薄离去的脚步声,温折从超声检查室的床下溜出来,他边跟好心的产科医生哭诉自己被丈夫家暴的种种悲惨,边趁其他病人进来拿走多的白大褂溜走,接着使用职工电梯下楼,他想顾薄肯定会去后门堵他,所以光明正大的从大门离开医院。
晒到外面自由的阳光,温折难得露出笑容。
怀孕不过是他获取逃离顾薄机会的某种手段,他抚摸自己微凸的小腹,什么也没有摸到,所谓的心跳声和胎动都没有摸到,只有长期不运动外加营养过剩多余的脂肪,怀孕的感觉、婴儿的存在全都是他幻想出来的,骗人先骗己,他深谙此理。
当然,只是欺骗也没办法今天就让顾薄主动带他离开家到医院来,所以他利用孩子也许不是他们俩的亲生骨肉这点激顾薄带他打胎,又用给周栗发邮件的事情来扰乱顾薄的注意力和心思,这才让谨慎的顾薄连他的肚子都没摸过一下就确信他已经怀孕,从而给他制造这么个能够逃跑的绝好机会。
☆、急救
将白大褂丢进路边的垃圾桶,温折迅速地拦下出租车并对司机报出周栗家的地址。现在他成功从医院逃跑,按顾薄对他喜欢剑走偏锋的知悉肯定会去他最不可能去的周栗家找他,所以他要去周栗家。
顾薄是比他还要天才三分的人,如果说他是靠努力学习看书才能获得好成绩,顾薄就只是单纯的头脑好而已。聪明到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失手过的人本身非常自负,肯定不会去能猜到的地方找他。
故而目前去周栗家是最妥当的选择,反正千算万算都算不过顾薄,不想太多凭直觉行动更好。
就像温折想的那样,顾薄没有找去周栗家,温折用周栗父母的手机给周栗打电话。他先是向周栗借了笔钱,接着又找周栗借一个周栗放在家里的学生时代的旧2G手机,最后找周栗借不用的机车。
周栗开始没问温折为什么借这些,跟在逃亡要流浪似的。等温折全部借到手要挂电话时周栗才担忧地问,“温折,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已经说完了,谢谢你的慷慨,拜。”
“借手机和钱的理由不告诉我吗?”借全球限量的雅马哈机车很正常,但对于嫁入豪门多年的温折来说最不缺、最不该借的就是钱。周栗的问题让温折沉默,半晌才道,“我还有事要忙,有时间再聊。”
温折不愿继续说下去,被顾薄软禁的快疯掉偷偷跑出家所以身无分文这种话怎么能告诉周栗,他没有让周栗知道这些事的想法,可周栗不依不饶。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知道!我要你告诉我!”
“我真的有事。”
“你跟顾薄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