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他人之手的,平日里都没什么事,哪会突然食物中毒呀。一定是他看不起我们秋水宫,才胡乱诊断。没错,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嬷嬷叙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咬牙切齿的嚷嚷起来,越说还越激动,恨不得立即将那个庸医剥皮拆骨。可羲凰却觉得这位嬷嬷应该是多虑了,毕竟能够在宫里当兽医的人,医术是不会太差的,不至于一个区区的食物中毒也诊不出来。
再说,秋水宫再怎么式微,也不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兽医得罪得起的。先不说这秋水宫临近御膳房,阿乖可能偷溜进去吃了点什么不洁的食物。就说十三皇子吧,他也极有可能会给阿乖喂了点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然后自己忘记了,昨天他还不是在太极殿上随手拿了块点心喂给他的阿乖吗?等等!他在拿那块点心之前好像发生过什么,羲凰突然灵光一闪,猛然睁大双眼,昨日发生的一切如走马观花般在她的脑子里再次上演,她觉得她可能发现了些什么。只是,还来不及细想,她的思路就被玉烨给生生打断了。
“羲凰,我们带十三弟一起去周围走走吧。”玉烨银铃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竟已丝毫听不出进来时的悲伤,怪不得俗话说,治疗不幸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见识更加不幸。这不,玉烨在十三皇子的悲伤对比下,情绪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兴致勃勃的就要拉着羲凰往外跑。所以,羲凰只得暂时放下脑中所想,简单的向身旁的芙落嘱咐了几句,然后就随这姐弟俩离开了秋水宫。
话说玉烨这一恢复精神,羲凰可就累惨了,陪他们姐弟俩玩玩闹闹折腾了一上午,直到晌午才依依不舍的回到永信宫。用过午膳后,玉烨的精神头居然依旧很足,还计划下午再到秋水宫去找十三皇子玩儿。只可惜,羲凰目前心中有事,完全提不起这个兴头来。于是,谎称自己已经累得睁不开眼后,在玉烨无以复加的鄙视下,急不可耐的回到了寝殿。而此时,完成了任务的芙落,已经在寝殿等候多时了。
这厢,羲凰一进入寝殿,便屏退众人,单单留下莲生和芙落,如昨日一般,找了个不易被人听墙脚的角落,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禀郡主,事情果然如郡主料想的一样,十三殿下的阿乖不是食物中毒,而是...”说到关键处,芙落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再次确定无人偷听,才说:“而是中了雀顶红。只是所中分量十分轻微,所以兽医才以为是食物中毒。”
“果然...”羲凰听芙落验证了心中所想,眼波流转,倏尔一笑,显得十分的高深莫测,将莲生看得云里雾里,于是问:“这只狗怎么会被雀顶红毒死呢?”芙落也是非常不解,所以同莲生一起看向好像已经知道了原因的羲凰。
“这只狗是纯倒霉,只是却便宜了我。”这是个事实,但不是解释,于是羲凰接着说:“它是不小心吃了豫王的雀顶红所以毒发身亡的。”
“豫王的雀顶红?豫王的雀顶红不是让他自己给吃了吗?”芙落也没明白她家郡主这是说的什么,所以据实陈述,然后请求到:“郡主,奴婢们愚钝,您就从头到尾的给我们解释明白吧。”
好吧,既然她这么请求,那就不卖关子了,羲凰随手抄了杯水,润了润喉,开始细说:“圣寿节那天,有宫女不小心泼湿了豫王的右胸,可豫王明明右手拿了酒,却宁肯放下酒杯用右手擦拭,也不肯稍动他的左手,所以我误以为他左手受了伤,一早就留了个心眼。”二婢不知她们的郡主为何会从这里说起,却不想她观察得如此细致,对望一眼,心中十分佩服,接着听她说:“后来,十三皇子的阿乖不小心撞到了豫王的左腿,而十三皇子怕豫王发怒,所以不经意的用自己的右手拉了拉豫王的左手撒娇请罪,就是这样。”
羲凰说着,用自己的右手拉了拉身旁莲生的左手,向她们具体示意,然后道:“豫王本来有些生气,可十三皇子这么做后,他居然怒意全消,还找来奶娘亲自嘱咐她带十三皇子出去洗手,而且直到看着十三皇子离开太极殿后,自己才下去更衣。”
“豫王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一听到这儿,芙落脱口而出,然后莲生也认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