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宝之间虽有关联,但具体位置本座也不能确定。”白逸清清冷冷道,语气依旧不大好,“青灼玉在何处,本座确实不知,不过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你,能不能派上用场就不知道了。”
“什么法子?”花酌道。
“两样圣宝一旦靠近,相互间会有所感应,这个……你拿着吧。”寒舟从怀中拿出一颗圆润的珠子,在他手中散发着莹白的光芒,“若是有缘的话,你们或许就能靠它找到青灼玉。”
季萧有些意外,“长生骨?”
花酌也是呆愣的说不出话来,僵硬的将长生骨接到手里,“这……给我?”
寒舟不以为意的笑道:“是小逸决定的,你先前救了我,他很感谢你。”
白逸闻言立马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谁谢他?没有他我说不定还能早几日找到你。这长生骨我只是留着没用,随手送他的罢了。”
花酌捧着长生骨弯了弯眼睛,喜笑颜开道:“多谢国师!”
“谁用你谢。”白逸白了他一眼,拂袖下逐客令,“没事了就赶紧回去,本座明日还要赶路,没空陪你多说。”
“赶路?”花酌疑问道。
寒舟笑了笑,解释道:“朝廷最近出了不少事,先前的流言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朝廷虽然查出流言之事是宽王所为,却始终找不到他是通过何种途径将手伸到京城的。皇帝担心他想要暗中谋反,所以打算派小逸暗中去一趟锦州,提早与锦王联络,以备不测。”
宽王显露的野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前阵子贡品在宽州被劫,罪责理应由宽王自己承担,但他非但没有重新给朝廷缴纳贡品,还以天灾为由向皇帝索要赈灾银两,当即就将皇帝气得不轻,直接驳回了他要求。
季萧听及此忽然眸色深了深,皱起眉。
“这种事竟要派国师去吗?”花酌有些奇怪。
“皇上怕宫中有宽王的眼线,让他去更稳妥些。”寒舟无奈道,“况且锦王那个人……一般的大臣去了可请不动他。”
花酌点了点头,并不打算多问朝堂的事,思索道:“锦州……那不就和宽州邻着吗?正好,明日我和季萧要去宽州,不如……”
“谁说要带你去了?”季萧一挑眉,冷肃的打断他。
现在没了国师这个威胁,就更没有理由带上他了。
花酌略委屈,眼巴巴的看向国师。
白逸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本座要去也是用法术御风去,跟你们可不顺路。”
花酌皱皱鼻子,闷闷“喔”了一声。
寒舟在季萧和花酌之间来回扫了一眼,摸了摸下巴,看懂了花酌的意图,轻笑道:“季盟主,其实……您倒还真有个非带他不可的理由。”
花酌眼睛亮了亮,寒舟却没打算当众说出来,走到季萧旁边,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季萧眸色倏地一深,“还有这种事?”
寒舟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道:“千真万确。”
季萧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花酌在旁边一头雾水,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季萧神色恢复了淡然。
“没什么是什么?”花酌紧追不放,见季萧雷打不动,只得转头看向寒舟,对方却直接选择回避他的视线。
季萧没有再给他探究的机会,起身告辞,直接带着人出了江雪楼。
花酌一路上穷追不舍,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季萧却没答话,只说明日可以带他一起去宽州。如此一来,便引得花酌更好奇了,想破了头也没想出寒舟究竟是怎么三两句就把季萧说服的。
晚上的时候,万清山庄的一众人在庄后的竹林大摆酒席,做了顿奢侈的年夜饭。
竹林中挂了不少红灯笼,放眼望去暖融的灯火与璀璨的星幕相接,美得不似凡间。一众弟子们吵吵闹闹,早没了往日练功时的死板气氛,推杯换盏间,满桌的珍馐美味在欢闹声中渐渐只余了残羹。
花酌酒杯里的春姑醉还是先前从清澜城带回来的那坛,架不住众人劝酒,多喝了几杯,隐约有些醉了。喝到第六杯的时候,季萧将他手里酒杯截下,道:“晚上还要守岁,莫要再喝了。”
花酌撇撇嘴,确实觉得有点头晕,往他肩上靠了靠。
季萧立时僵了一下,对众人道了句不胜酒力,带着人先走了。
两人并没有回房,而是去了竹林深处。
火红的灯笼一直沿着小径蔓延,夜里的凉风吹得竹叶簌簌作响。季萧叫影卫拿了件披风来,裹在花酌身上,直接带着人跃上到了凉亭顶端,向下望去,整片映红的竹林尽收眼底。
季萧拉着他坐下,还不等花酌开口问,便率先道:“往后不许在人前那么腻,叫旁人看去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