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季萧挑眉。
花酌无辜道:“我才躺下。”
“我就知道……”季萧略头疼,无奈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表情烦闷,“这样总行了吧?快睡。”
花酌惊疑的看着他。
行什么?!
“闭眼。”季萧催促,“还睡不睡了?”
“睡……”花酌很郁闷,“所以你能不能别坐在这?”
季萧嫌他多事,“那你要我去哪?”
难不成,还得去床上陪着?季萧眉角一抽,恼道:“你就不能矜持些?”
花酌瞪大眼睛,他又哪里不矜持了?
“赶紧睡。”季萧坚持不让步,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他们现在虽是已经成了婚,可说到底也才认识不出两个月,这么快就同塌而眠,岂不是太放浪了。
“不是……”花酌觉得匪夷所思,疑惑道,“你不去睡觉,坐我这干什么?”
“是不是软塌睡得不舒服……想睡床了?”花酌猜测道。
“我想睡床?”季萧差点被他气笑了,觉得他不识好歹,“分明是你自己说晚上会做噩梦,否则你以为我愿意过来守着你睡觉?”
花酌略微错愕,回想半天才记起来,自己今日好像是提过“噩梦”两字,但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而且,就算是做噩梦,也不至于要他过来守着睡觉啊……
花酌幽幽的看着他,有点无语。
“睡。”季萧盯着他,不容置疑。
花酌无力解释,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心道这都什么事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强行闭眼睡觉。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季萧从房里出来了,影卫从房顶上跳下来。
“查清了?”季萧道。
影卫点头,道:“少夫人今日去了江雪楼。”
“江雪楼……”季萧暗暗皱起眉。
“我就知道他不会听话。这些年来,国师在外界流言甚广,神乎其神的传言占了大半,像这种人物,多半都不好招惹,也不知林秋是怎么想的,偏要沾这些麻烦……”季萧有些烦躁,面色沉冷的对影卫道,“去查查那个国师,还有近日进出江雪楼的都有何人。”
影卫犹疑了一下,问道:“少庄主,江雪楼里真的有国师?”
季萧没有犹豫的“嗯”了声。
“可属下前些日子还听说,皇帝大宴群臣,其中就有国师在场。”影卫心中疑惑,却也没敢确定,道,“不过……朝堂中事,属下也未曾关注过,秋江城与皇城相距千里,等到消息传来,兴许也是几月以前的事了。”
季萧皱了皱眉,他也觉得国师出现在这里很是蹊跷,从秋江城到京城少说也要三个月的路程,皇帝又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个重臣悄无声息的离京这么多日?
若说江雪楼里的那个是国师假冒的就更不可能了。江雪楼是皇帝御赐的地方,又地处城中,人多眼杂,什么人不要命了才敢这般鸠占鹊巢的冒充国师。
如此说来,也只可能是国师得到皇命,暗中来到此处。可这又和林秋有什么关系?朝堂和武林向来泾渭分明,林秋的出身又不是那么出挑,国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见他?
如若不是为了公事,那就只可能是因为私事了。
私事……
季萧面色阴了几分,忽地想起花酌先前说过的话。
“我这人就喜欢寻花问柳,采过的花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不让出墙我难受。”
“不过,百姓说国师不是普通人,也不算口说无凭,单是那张脸就够妖孽的……”
“比我还好看。”
季萧心头难以抑制的窜起一股火,咬牙冷冷对影卫道:“去,将我方才说的查清楚!”
“是。”影卫领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