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发为人仗义,像大哥一样,林杨心里感动:“没事儿,摔了一跤而已。”
“早上发你信息没回,打手机又关机,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手机掉了,可能没电了。”
“掉哪了?”
“一会儿去找找。”
“现在才找迟不迟啊?该不会被人捡了吧?”
林杨心里没底:“不知道啊……”
草草吃过早餐,林杨借口说去找手机,与洛毅一起匆匆出了门。他们没有跟同伴们说,就算说了也没用,免得吓着女孩子。
正巧,有村民在敲刘大爷家门。刘大爷平时早上捕鱼,风雨无阻,如今时间过了却没有动静。那高个儿老头又来了,他很担心刘大爷。林杨说他手机可能掉屋子里了,想去找找。那老头儿指示自家儿子翻墙进去,打开院子门。
晾晒的鱼干还在,满地落叶也没人扫,屋子里还亮着灯。老头儿朝屋子里喊:“老刘!老刘!”
一股死老鼠的味儿直冲鼻尖,老头儿捂着鼻子连连后退。林杨昨晚的脸色太过苍白,显然发生了一些事情。当时老头儿也没胆子一个人进去,老头儿一整晚睡不着,心里盘算进老刘家看看,没准老刘真摔倒在什么地方。特别是老刘的老伴儿,他总感觉老刘的老伴儿越来越不对劲,样子跟一只行尸走肉似的。
几个村民也闻到臭味,不知谁说了一句:“哇好臭!屋子里死人了?!”
“嘿!别乱讲!”老头儿从花盆底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一进去他就发现地上的拖拽痕迹。“老刘!老刘!”他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老头儿吩咐村民:“快,分头找找!”
林杨抄起门边的花瓶跟在村民身后,走过拐角,林杨见着了自己的手机和电筒。
“喂,有人吗?”村民先是咚咚咚敲敲门,打开,里面堆满了杂物。他关上杂物间,来到左侧的门,林杨真怕里面冲出什么东西,马上拿起花瓶防备着,那村民觉得好笑,咚咚咚敲门,喊了一声:“有人吗?”
打开门,林杨紧紧盯着越来越大的门缝,几乎要提前把花瓶砸进去。洛毅拦住他,站到村民身侧。门打开,里头是一间卧室,没有人。
拖拽的痕迹一路延伸到床底下,林杨拽住那村民:“等等!”
“又怎么了?”
“不用看床底吧?”
“看一眼又怎么了?”
“刘大爷再怎么摔,总不能摔床底下吧?”
“都进来了,就看一眼呗!”那村民说着,一把撩开了垂落的床单——
林杨瞪大眼,那村民也瞪大了眼,洛毅朝床底看了一眼,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发现老刘了?!”老头儿和几个村民匆匆赶来。
他们趴地上往床底一看,里面有一团东西,远远看着就像一个人的脑袋。
“刘大爷的脑袋掉床底了?”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宛如冰水兜头泼下,林杨从头寒到了脚。
老头儿也不淡定了,怒斥:“瞎扯什么呢!”
洛毅倒是看出了名堂,拿着衣架朝床底一钩,那团东西落到光线中,林杨凑前一看,诧异道:“这不就是一团布吗?!”
洛毅用衣架扒拉开破布,抖出几块碎骨头。
“哎,真吓人,估计是野猫野狗把骨头拖床底了。”那村民趴地上往床底看,又扒拉出几块小碎骨。
“这红褐色的是血吧,太臭了,满床底都是!”老头儿捏着鼻子道,“老刘也真是的,进了野猫野狗也不管管!”
原来是碎骨,林杨松了一口气。忽然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不像是吃饭剩下的猪骨头啊!他摁亮电筒往床底下看,床底下确实没有什么东西,林杨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在最里头,有东西反射了一下光,好像是一粒金色的金属。老头儿已经出去了,房间里只剩洛毅和林杨。林杨指着那金属让洛毅看,洛毅看了一眼,当时没有说什么,也许他自己也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
找了一轮没有找着刘大爷,林杨倒是在二楼墙角发现了一个架空的储物间,储物间距离地面挺高,要上去得用梯子,可四周并没有梯子。村民也没有打算跑上面找,毕竟没有梯子谁也上不去,再说刘大爷总不可能赤手空拳爬上去睡大觉吧?
老头儿帮刘大爷收起鱼干,关好窗,锁好门,这才走出院子。
“真是奇怪,老刘和他老伴儿都不见了。”老头儿纳闷道,“难不成出远门了?”
村民道:“不对吧,刘大爷要出门,肯定会收起鱼干才出去啊。”
这时,洛毅忽然问了一句:“刘大爷镶了个大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