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倒是对这个所谓的南海王更有兴趣,在南海,海盗多了去。尤其是三年前,海动之后。
朝廷一向有心剿灭海盗,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打仗打的是钱,打的是人,现在的大越朝可以说是国库空虚,人丁缺乏。
三年前,几场战事耗空国库,这几年皇帝为了促进人口增长,又适当的减免税赋,让老百姓能够繁育子嗣。
从眼前的成效来看,人口的确有所增长,但是国库却依旧空荡荡。赚钱不容易,这个道理,皇帝十分懂得。
所以这些年,皇后领头节衣缩食,搞得王公大臣家里都不敢举行宴会,生怕被御史奏一个铺张浪费奢靡之罪。
就连从前钱多到烧得慌的大公主夫妇,都响应皇后的号召,极少在人前显富。
由此可见,国库是多么缺钱少粮。
这也就怪不得南海的海盗始终剿不干净,三年之间又出了这么一个自诩为王的人物。
刘蒿顿了顿,努力回忆道“的确是送来过一些消息,不过内容却不多。”
“哦,说来听听。”秦国公问得漫不经心,好像并没有把这个人多么看在眼里,但是他微微竖耳的举动,却能显示出他的确非常想要知道这个人的消息。
“传说这个人,大概是一年多前出现在南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一声诡异的本事。独自一人闯到飞鸿岛,绞杀岛上全部的恶徒。”
“再后来,这个人就开始组建船队,带着这一帮人手征服了南海大小岛屿的海盗。只是....”
“只是什么?”秦国公觉得,这个人听起来倒有几分本事。
“只是传闻还说,这个人戴着一张特制的银色面具,面具上有一朵奇怪的莲花。而凡是见过南海王真面目的,全都死了。”
说到这里,难免不让人以为这个南海王是一个十分嗜杀的恶徒。
这样一个恶徒,当初没有抢劫的商船,本就奇怪,但隔了这么久,又忽然开始抢劫,那就更奇怪。
“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秦国公玩味笑笑,唇角的胡子随着抽动抖一下。
“这可真是矛盾,做着如此惊天骇地的事,身份却又十分神秘,难道说这个人还有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身份?”
“也许是害怕朝廷追查,被全天下通缉?”刘蒿倒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所以神秘,不过故弄玄虚。
秦国公没有接话,不认同,也不否认。反而问刘蒿“照你看,詹家为何跟南海王过不去?你瞧他这言辞激烈的,恨不得立刻派人剿灭这群海盗。”
刘蒿闻言,忍不住逗趣一笑。“兴许是挡了他的财路,也说不定。”
秦国公跟着一笑,笑一会儿收敛笑容。“真是个能惹事的,可咱们还是得管一管,要不然我这秦国公府的钱袋子,也得扁一扁咯!”
“国公爷准备怎么管?”刘蒿好奇起来,国公爷做事总是出人意料,很少有人能够揣测到他的真实目的。
他做事绵里藏针,张弛有度。就像一个绝顶高手,内力收放自如。最厉害的是,永远能以最小的代价,达到自己的目的。
秦国公,淡淡一笑。“不着急,我若猜的不错,明日朝堂上,定会有人比我们抢着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