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侯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神情有些古怪,“抓走就抓走吧,好在我早有准备,哪怕他抓了人,也未必能找到我要隐藏的事。”
木拙愣住,前几日,侯爷还十分着急,让自己赶紧也去找人。怎么这才过了一段时间,对这些人又不那么看重了?他倒是想问,可章平侯的这个神情态度,他还是知道的,不该问的时候不要乱问。
“对了,还有一件事,下面的人来禀报说,陈琰似乎在找什么人。”木拙赶紧转移话题,将另一个消息禀报给章平侯。
“怎么,他又出现了?”章平侯终于抬眼看了一眼木拙,陈琰自从上次到这里与自己一会,就消失不见,眼下又出现在何方?
“下面的人说,陈琰去了许容县。”
章平侯听到这个答案,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这就十分有意思了,陈琰是不知道承王殿下在许容还是怎样?他那张脸,谁看了都能过目不忘,他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去许容?”
“他去许容做什么?”
“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木拙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很诧异,这种时刻,他去虚荣,必然是为汾王办事,什么样的人如此重要,让他冒着生命危险非去不可。
“找人?”章平侯站起来,继续在屋子里走动,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身上的伤要好,也不能光躺着该动还是得动一动。
“是听下面的回报说,他是好像是去找一个药师。”
这个答案,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陈琰上一次出现,让章平侯去搜集采购的药材。
药材他们仔细看过,林林总总,各有分类,这些药材聚在一起能治很多种病,实在让人看不出,汾王这事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您说会不会,是汾王病了?”否则陈琰何苦亲自出面,如此大费周章,去弄这么多的药材。
“病了?”章平侯心里觉得的,也是有这种可能性,但汾王这只老狐狸,心思诡异狡诈,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己生病这件事暴露出来。
相比较汾王生病就这个答案,他更愿意相信,汾王弄这些药材,甚至去找一个药师,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让人仔细在许容县里,查一查那个药师的情况,还有,最近我们在许容的消息似乎有点断了,你派人进去许容,一定要随时监控许容的动静。”
章平侯顿了顿,又道“顺便把陈琰出现在许荣的消息,告知承王。”
木拙听到这个命令,神情顿了一下。他抬眼,看见章平侯推开门,望着外面蔚蓝的天,感慨道“这大好的南海,实在让人难以舍弃。”
“虽然南海的水已经浑了,那我就让他更混一些,水浑才好摸鱼。”
汾王也好,承王也罢,朝廷这对叔侄对自己可谓是步步紧逼。章平侯心中十分明白,这两人无论是谁得势,最后自己可能都未必有什么好下场,竟然如此,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他就想方设法,让这对叔侄,好好争斗一番,最好弄个你死我活,他好从中获利。
纵然这南海最后不会是他的,他也不会让朝廷这么轻易的得手。一个元气大伤的南海,他们就是拿回去,也必不能得偿所愿。
想从他嘴里抢食,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份本事。
木拙对自家老爷的心事,全然不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