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颤动?”
路迟林抬眼看他:“我也想问,为何你……你一将手放在我的腿上,我的原身就开始颤动?”
路迟林深知律九渊当时并没有使用灵力或是其他的招式,否则他现在也就不是这般与律九渊谈话,而是先将他打一顿,绑起来再慢慢拷问。
律九渊在路迟林话说完的那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哪里鹿鸣是坏了。
分明就是他路迟林自己动了心。分明就是因着他的触碰动了心,甚至还牵动了原身。
律九渊有些飘飘然,又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这世间器灵都是这般愚钝的不成?连自己的情感都不知晓,又有何意趣?
但转念一想,倒还有些可爱。
“你笑什么?”路迟林皱了眉看他。
律九渊瞟向那瓶剑油,决计先不告诉他真相。
“笑你。”律九渊牵动灵力将椅子挪到腿边。他撩开衣摆坐下,对上路迟林的眼睛,“你买剑油回来是想保养不成?”
路迟林没有应答,算是默认了。
“你自己又如何给自己上油?”
路迟林:“堂主会。”
“堂主现在估计还忙着,不若我给你上罢。”律九渊弯着眉眼,眸中光华明灭,仿佛能溺死一片的草木荣华。
两人就这样静默地对视着。
窗外微风过境,窗子被吹得吱呀作响。院中栽的梨树落了花,不知怎地就吹进了屋中,落到了床边。
律九渊动作轻柔地拿起床上的那柄长剑,走至桌前。
鹿鸣是轻剑,剑身镂花,中间有一条窄缝,剑柄刻有不知名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