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虽然打着为民请愿的旗号,然而行的却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作风,外加管理不善,久而久之就失去了民心。朝廷听说后,决定立刻借势镇压,而奉旨领兵的就是当时的太子李珺还有禄亲王。对玄黄教那一战,原本都以为会是一场硬仗,然而还没正面交锋,玄黄教忽然就递了降书,请求朝廷从轻发落,予以收编。”
“先皇接到捷报,很是高兴。谁知就在押送教众回城的路上,太子伙同玄黄教主陈勉,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叛变了。他刺伤禄亲王,率领玄黄教教众及叛军直逼京城,意图逼宫篡位。”
杨五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花婉,问道:“我在民间听到这传言时,就早有一个疑惑:太子既然已经是太子,他为何还要篡位?这有些说不通。”
花婉道:“大家现在都认为,那是因为当年先皇在继位人选一事上,表现出了极大的犹豫态度。尤其在出事前半年,朝野内外都在传言先皇意欲更换太子人选—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令太子失去理智,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
杨五听完未予评判,只是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先皇听说原本投降的玄黄教竟然包围了京城,怒不可遏,当即派兵镇压,而领兵的正是我的父亲和我当时新婚不久的丈夫。朝廷禁军和叛军在京郊交锋,我父亲获胜。班师回朝前,李煜写信告诉我说,当他走进太子的中军帐时,正看见太子手持长剑,刺中禄亲王,险些要了禄亲王的命。”
花婉边说边摇了摇头,好像到现在都觉得难以置信:“若非我丈夫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相信,看来忠厚老实的太子李珺怎会做出那样弑亲忤逆的事情来……被押回京城后,太子还坚持不肯认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人嫁祸的……”
杨五听到这句,脸色微沉:“请问婉夫人,他说的嫁祸……是说谁?”
第70章第七十章
杨五问花婉当初太子说有人嫁祸给他,指的是谁。
花婉犹豫了下,答道:“他说是禄亲王。”但她很快坚决地否定道:“但那断不可能,我丈夫亲眼看见太子刺伤了禄亲王:这世界上谁会那么傻,舍掉自己的性命去栽赃别人?”
花婉紧接着叹了一声:“而且要不是那一剑,当今的皇上或许是三哥也未可知。”她话音刚落,忽然举袖掩住口,对杨五道:“这话只是随便说的,出去不要瞎讲。”
杨五立即点头道:“在下明白。但……夫人说的未可知是什么意思?”
花婉道:“太子案平息后,先皇曾下旨立禄亲王为太子。但他只当了很短一段时间太子,就是因为身体不好。三哥自幼患有致命的喘疾,被刺后就更加虚弱了。阿敏的去世又给了他巨大的打击。先皇见他身体太差,怕他撑不起繁重的大业,就有了另立太子的念头。结果正赶上那年黄河发大水,六皇子被派去民间治水有功深得民心,先皇便放弃了三哥,改立六皇子为太子了。”
“在下问句不该问的,婉夫人要是觉得无礼,在下在这里先给婉夫人陪个罪。”
“你问吧。”
“我听闻令尊大人就是在镇压玄黄教之后被封为了大将军。而煜亲王镇压叛军,同样功不可没,以此功勋登上太子之位不是不可能,何以太子案之后却一直默默无闻、反而是禄亲王当了太子呢?”
花婉凄然笑了笑:“因为他回到京城没多久就患了恶疾。那场病来势凶猛,他很快撒手人寰、不治而去了。……我倒希望他从未去镇压什么玄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