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没长草,立了块无字的朽木,谈不上墓碑。
“我爹说他糊里糊涂过了一生,临头来其实是个无才无德的。无功绩有过错,写上名字倒叫他无颜面对那黄泉见祖先。”
一身傲然又如何,临头来还不是一捧尘土?
“爹。”慕临安直直跪下,唤了声,“屋没了。酒就都给您,我走了……也不知几时过来一趟。”
他把两坛酒围着坟倒了个圈,声音不稳却含笑,“今儿喝个饱,日后便戒了罢。”
顾渊听他讲了大堆,终是撩起长衫同慕临安跪了下去。
“您放心,日后有我照顾临安。”
磕了三个响头,侧头瞧见临安正红着眼眶望他。
“走。”慕临安狠了心,拉起顾渊,“现在走,立马走,我不愿再待下去了。”
慕临安想走,顾渊就得考虑买房的事。镇里好些的住宅得要两百贯到八百贯不等,十两银子也就十贯钱。
顾渊还剩二十五两,若是买成套的住宅还差远了。他同程大夫商量了番,整集了前些日收罗新编的方子打算卖给杨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