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能不疼啊,那口子浸了道冰冷的水又摩挲了石子,这会血还未止。顾渊低头看着他踩在木板上光裸的脚,连脚趾都疼得蜷缩了起来。
他在心底叹了好几声,“你把脚抬起来,我瞧瞧。”
慕临安一口回绝,宁可疼得咬牙也不愿让顾渊帮忙,“伤口我自己来处理。里屋的床上有衣裳,你先去换一下。换好衣裳挖了酒,便回去罢,程大夫估计也在等着。”
见顾渊不动,又客客气气了一番,“刚才的事我道歉,还得多谢你,快去换衣裳罢。若是染了伤寒,我也担待不起。”
他分得清清白白,也没寒碜了谁。但明摆着要划一条楚河汉界,不相往来。
顾渊不吭声起身往里屋走。
若他再多说一句便是自作多情,若他再往前凑一分便是不识趣。
他自诩是个识趣的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
过了半响,顾渊从里头出来。
那衣服还是原先的衣服,能拧出水。全身没一出干爽的地方,唯独那攥着东西的手。
……他可不就是爱多管闲事吗?
他自嘲着半跪在慕临安面前,强硬地将他的脚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