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后，姜仲春继续摇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上不是圣人，哪怕是有心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龙阳王和杨家恐怕早有异心……”
殿内传来一阵讽刺的笑声，隐隐带着癫狂，随后又如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戛然而止。
“你可知姜雁行打到哪来了？”
洛阳被封闭，外界的消息根本传不进来，就算传进来知道的人也只有燕君仁而已。
“老臣不知。”
“他已经打到穿扬城了。”
他的语气平淡得让人害怕，姜仲春惊恐地瞪大双眼，“皇上！太子、太子和一众皇子还在穿扬……”
燕君仁不解地看着他，“相国无需担心，你的孙子已经和暗儿回北疆了。”
见他语气不似说笑，姜仲春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都褪去了颜色，“那太子呢？”
“太子？”燕君仁侧着头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你说北扬啊？那孩子最听朕的话了，朕不让他离开穿扬城，他就绝对不会违抗朕的命令。”
姜仲春忽然明白了，眼前如孩童一般看着他的大燕皇帝，已经疯魔了。
一股油然而生的无力，让一辈子兢兢业业为大燕的他，顿时老泪纵横了。
“相国无需担忧，姜雁行不会伤害北扬，他想要的是朕的皇位，朕便给他，反正当年也是他强塞给朕的。”他不知响起了什么，一拍案头，“啊、啊，朕想起来了！齐要眇也是朕强塞给他的，快将齐要眇传来，朕要放她回临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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