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学子等候一炷香时辰,依旧没见到阔府长老的身影。
原阔府学子早已习以为常,皆站姿正直目不斜视地面向戒石台,唯昨日初到阔府的数十位新学子嘴中颇有微词,因此惹了不少弟子侧目。
因无人看守,安行川也从前方挤到姜书身边来。
眼见喧哗声越来越大,秦南桑额头冒着青筋回头看了一眼,病弱少年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冲他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秦南桑看向另一旁笑容和煦的燕北扬。
秦南桑心照不宣,将头侧到燕北扬一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眼神还往后飘了飘。
燕北扬笑容僵了几分。
大都人看惯了燕人的笑话,当即有人嗤笑道:“洛阳的贵公子们,可真是厉害。”
另一人附和道:“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罢,连尊师重道都不懂。”
“不过是沾了我们的光,破例进入阔府。他们出身好,到了哪里不是轻裘肥马?区区阔府长老,岂能让他们等着?”
他们声音不大不小,像是刻意让众人听到。
秦南桑脸色难看了些,但此刻他的想法与大都人无异,冷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反观燕北扬,脸色铁青,碍于身份也没有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