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埋进姜书的肩窝,闷声笑道:“不然你以为,你那一手烂字我为何都认得?我初次出征,去相府找你,你避而不见,我便盗走了你藏在砚台下的纸。”
姜书脸色爆红,“你堂堂定安侯……竟然盗人所好!”
“所好?真不要脸,鬼画符的字,还宝贝似的地压在砚台下,本侯还以为是你年少时写给心上人的东西。”
“关、关你何事!”姜书怒气冲冲地捶了他一拳,半晌后,赧然问:“那之后,我藏在笔搁下、枕头下,和暗格里的纸全都被你拿走了?”
林暗扬眉点头,回答得理所当然:“是啊。”
“我还以为……”姜书气结,霎时脸都青了。
“我在北疆,闲下来就看这些字,想看看你是写给哪家姑娘的,等我回京就把被姑娘劫走,不得不说,姜书你写的字真是烂透了。”林暗叹道,后又释然笑了笑,“一个人的字哪会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模样,你的笔锋与当年一模一样,所以我猜测,你和我一样,都是……”
姜书用手堵住他的嘴,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
少年的呼吸有些急促,喷洒在姜书掌心酥酥麻麻的,姜书像被烫了手,缩了回来,听林暗问:“那你呢?”
“也是那时候。”
林暗怒睁双眼,“那春猎时你还跟本侯装傻?”
姜书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些许没落,“那时候,你在怨我,就算我承认,你也会以为我是因为愧疚才接近你。”
“难道不是?”林暗故作不知情。
“你别装模作样,是不是你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