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闻铃怔了片刻,嘴角遏制不住地翘起,“这些话本姑娘听得多了。”
“你倒是,你爹要走了,都不去送送他吗?”
姜书惊奇地挑眉,“你知道我是姜书?”
“本姑娘可是足足等了六年,怎会连你的一点消息都不打听。”夜闻铃抿嘴轻笑。
“可惜,当时我没认出你,还险些伤了你。”
姜书羞赧之余还为自己辩解,“那一鞭我躲得过去。”
“太草率了。”
“嗯?”
“我太小看他了。”夜闻铃弯起眸子,似月牙一般,在清浅的光辉中,她的双眼就像波光粼粼的湖面,沉静却耀眼。
“侯爷很厉害。”姜书声音低柔了一些,“当年我能刺死山兽之君,是因为侯爷和行川已经伤了它,再加上它本身就有伤在身,我侥幸而已。承蒙姑娘错爱,对不住。”
惊鸟穿过层层相叠树丛,像破土而生的嫩芽,娇弱虽娇弱,却不失坚韧。
“没有错爱。坦白说,我并不在意谁是姜书,我想嫁的,只是雁叔的儿子。”
姜书心中微动,“夜姑娘不恨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