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发现林暗两人脸色凝重,不由付之一笑,“听闻他在阔府驻留多日,也是时候回南疆了,我便不去叨扰他。”
父亲既然不想其他人知晓他与我见过面,我又何必大张旗鼓去找他呢?
姜雁行在阔府驻留多日必定有缘由,姜书不会自大地以为是因为自己,他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姜雁行的事。
杨系归皱眉看着他,终归是姜书的家事,他不好多嘴,只能叹息一声作罢。
未免姜书多想,安行川聪明地转移了话题:“系归,阔府行课有什么规矩?可别像太书院,打个盹儿都得受罚!”
杨系归苦笑道:“太书院与阔府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在这里莫说是打盹儿,连神都分不得。”
“这么严格?”姜书不可思议地问。
“并非严格,阔府里的弟子都是人中龙凤,谁也不愿被谁压一头,因此都十分努力。只不过,六年前被你爹送进阔府的大都人果然很有资质,在阔府众多弟子里拔得头筹,若他日放虎归山必会成为大燕一大劲敌。”
林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有本侯在,怕他作甚。”
姜书干笑一声,最后死在边疆的人是谁啊?
事到如今,姜书也该明白,林暗最终还会回到战场上,因为北疆的百姓,还在等着他。
姜书的心事向来写在脸上,林暗趴在他肩上,宽厚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脊,闷笑着说:“大都人也罢,临水人也罢,本侯绝不会输给他们。”
一条暖流划过姜书冰冷的胸腔,他双眼盈满笑意,揶揄道:“你别口出狂言,连太子殿下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