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书回过神来有些懵。
“看来姜小公子没记清楚啊,本侯听这菊室的读书声不错,不如本侯也换到菊室?以免在竹室坐得心烦,与姜小公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作势起身,余光时刻注意着姜书的动向。
“……”姜书心里也有气,干脆坐着一动不动,连头都不抬一下。
有种你就去。
老子就要去!
“你要去菊室!?”
“你要来菊室?!”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语气中带着狂喜,后者语气中带着颤栗。
姜书脸色一变,抬头看向声源处。前者安行川提着食盒嘴边还残留着糕点渣,双眼瞪得大又圆,嘴角向上翘起偏又压着不让翘,浑像是在暴君的统治下终于翻了身的平民,别提多高兴;后者杨系归趴在窗棂边张着嘴神情惊愕,双眼同样瞪得圆圆大大,与安行川神情完全是两个极端,他就像是好不容易逃出了暴君的魔爪,结果暴君又换了一块领地。这是不是存心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关键时候,姜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看向别处,小定安侯一口气没回上来气得险些晕厥。他眼神“和善”地看向安行川,“放心,本侯不会离开竹室。”又看向杨系归,“走着瞧。”
杨系归当晚战战兢兢地回了杨府,杨延尉早早派人侯在门口,等他回府直接被带到了书房。杨延尉摸着他的头长叹不已:“儿呐,为父听信谗言开罪了定安侯,本以为将你送去菊室能安稳些,可方才太书院来信让你明日回竹室上学。早知如此,当初为父就不该让你进太书院,如今只能委屈你回竹室了。”
“……”杨系归脸色铁青,“爹……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