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扬,朕不准。”平阳帝叹息道,“朕不准他的儿子染指林家的人。”
燕北扬浑身一震,两手不自觉地收紧,仍是点头应道:“儿臣明白。”
略带讽刺的笑声传了过来,燕北扬紧咬牙关垂下头,听得平阳帝道:“相国大人为我朝任劳任怨,朕对他不无佩服尊敬。姜书是他的孙子,‘久病初愈’后第一次参加春猎,你多照拂些。”
“是。”
燕北扬从来看不懂平阳帝。他的父皇,有时像杀伐果断的君王,有时像优柔寡断的普通人。不过,唯有一点亘古未变,无论平阳帝变成什么样,他从来都不像是一位父亲。
大寒山实乃名不副实之最,遥远望去青山绿水层峦叠翠,山颠之间萦绕着片片薄雾,恍如湖面升起的汀洲,美丽更不落俗尘。
猎场在大寒山后方,好在山脚下有条两丈宽的阡陌可通往,否则众人只能徒步爬过去。
到了大寒围场,燕北扬安置林暗去了别处,姜书则牵着他的小马驹先去找了姜仲春。
“你这衣裳怎么回事?”姜仲春将他拉到帐篷里,掸了掸他背上的泥土。
姜书本打算来凑热闹,便没听姜仲春的嘱咐,穿了件黛色的常服来。
“摔了一跤。”姜书平淡地说。
“我问你为何不穿猎服!春猎头一日不打猎,留给那些皇子和世家公子比试箭术,你既然来了也不能闲着,到时候穿着这个上去像什么样。”
姜书不以为然,“祖父,你不会还期望我夺个名头回来吧?”
恕他不孝,琴棋书画、刀枪剑乾姜书一个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