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衣裳。”马夫见他站在大门外发呆,不由唤了一声。姜书顿时回头,这才想起,太书院听讲都有统一的衣裳,据说是为了感染神圣的书卷气息,他一手接过,颔首道:“你先去前面茶棚歇会儿。”
“是。”
他走向侯府大门,门前的家丁翘首以待,见到他跟见到了救星似的,“小公子你终于来了!”
姜书被他吓得后退两步,“这是作何?”
家丁叫苦不迭,“您可不知道,那日您走之后侯爷大发雷霆,一连罚了数十位下人,奴才下个月的俸禄也没了!夫人劝过他几次都没用,在院子里练枪就跟谁抢了他的东西似的,恨不得将木桩往死里扎。”他凑到姜面前,压低声音,“您是不是得罪他了?您可小心些,侯爷年纪虽小性子差得很,睚眦必报!上回……”
“……”姜书神情僵硬,咽了口唾沫,“你还是很崇拜你家侯爷是吗?”
家丁是个老实人,纠结地皱起眉头,“侯爷继承了远安侯的衣钵,将北疆治理得井井有条,是北疆家喻户晓的英雄,奴才当然崇拜他……”
“啧,”家丁叹息一声,“就是性子太喜怒无常,还特别抠门,动辄就扣俸禄。”
“你叫什么名字……”姜书声音隐隐颤抖。
“奴才叫朱三。”朱三浑然不知危险已经靠近,还有些受宠若惊。
“家中可有兄弟?”你出了事家中兄弟还可照顾双亲。
“有。奴才上头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个七岁大的妹妹。”
“你家境如何?”
“尚能温饱……”朱三有个大胆的想法,双手抓住衣角,不安地说:“我家里虽然穷,但绝不会让妹妹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