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迎着寒风还不觉得,进了侯府接二连三的喷嚏让他脚步都虚浮起来。
前堂里家丁散去大半,小定安侯低迷地坐在主位上,细长的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敲打着把手。他低着脑袋,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直挺的鼻梁,鼻尖下红润的唇瓣紧抿着,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宽大奇长的披风罩在他身上分毫不显得空荡,反而将他精壮的身躯衬托着气势凌人,叫旁人不敢因他年幼而小觑他。
“啊切!”姜书一个没忍住,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林暗富有节奏性地敲打把手的手指迟钝了下来,一根手指迟迟不肯落下,慵懒地挑起眼睛,见姜书怀里鼓鼓囊囊,漫不经心地问:“藏着什么东西?”
“啊切!”姜书刚想回答,鼻尖就发痒,窘迫地笑了笑,从怀里将汤盒提出来,已经凉透了。
“侯爷初来乍到,恐怕会不适应洛阳的寒冷,我在家中熬了一碗人参汤给侯爷。”他瘪起嘴角,眼睛湿润润的,看上去极其可怜,“可惜,已经凉了。”
林暗眸子轻眯,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抓住汤盒摸了摸,不悦地说:“你傻啊?”
“……”
“都凉了你还藏怀里,还想再病上几回?”